景野语调铿锵:“客人?他有号牌吗?刚才叫到的,是不是这张号牌?”
景野手掌平举,展示手上的号牌。
司徒立看了看景野手上的号牌,傻眼了。
咦?
怎的‘叁拾陆’在此子手上?
他刚才看到何政,只顾拉家常套近乎聊天,没想过让何政出示号牌。
原以为何政持着‘叁拾陆’。
司徒立看向何政,何政脸色有些不自然,没有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司徒立人老成精,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看来是何政插了眼前这小子的队了。
这小子也是个愣头青,不长眼,不知道眼前是天罗宗二师兄尊驾吗。
连他这个老头子都要陪着小心,这愣小子竟敢直接冲进来叫板。
年轻人呐,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司徒立两方都不得罪,微一躬身对何政笑着试探道:“何师侄,你看这......”
何政顾左右而言他,朝外面探头道:“雨菲呢?”
他是天罗二师兄,怎么能做横行霸道,欺负师弟的事,恶人还是让殷雨菲来当最好。
殷雨菲掀帘而入:“我在这呢,你个贱役跑的还真快。”
景野冷冷回怼:“跑的再快,也甩不掉你这狗皮膏药。”
殷雨菲面皮抽了抽,不再理会景野,转向沈清道:“沈师姐,你可想清楚了,何师兄专程为云纹雪鹤而来,你若拒绝,后果自负。”
沈清性情柔和,闹成这样,是她不愿看到的。
在她看来,景野年轻气盛,容易冲动,沈清也不想景野因为这么件小事葬送前程。
沈清扯了扯景野的胳膊:“师弟,要不你再等候几日,等小雪这次回来,你再来借取。”
景野摆摆手:“沈师姐莫怕,先来后到,天经地义,我们按照宗规,排队办理,难道宗内还有人大得过宗规不成?若是有人违反宗规,对我们挟私报复,刑司毕血飞是我挚交好友,大不了我们去刑司说道说道。”
景野顺手把毕血飞黑了一把。
何政听了,把‘毕血飞’默默记在心里。
“东西在此,请给我办理交割。”景野把麻布包裹的魂武递了过去。
“这...”司徒立犯了难,只得看向何政。
何政沉默不语。
殷雨菲神情阴冷。
宗规大旗压下来,他俩再豪横,也不敢肆无忌惮。
毕竟对方也认识刑司的人。
毕血飞,刑司确实有这么号人物。
殷雨菲就不说了,何政毕竟身居高位,因为这么点小事传出去,身为二师兄不仅不以身作则,反而大搞特权,还欺负杂役。
这岂不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可被一个杂役弟子教训了,传出去同样很丢脸。
何政和殷雨菲算是骑虎难下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俩此时心里开始后悔了,原本想仗势压人,却碰到个头铁的,直接被景野挤进了死胡同。
“快办啊,还等什么呢。”景野催促道。
见何政和殷雨菲不表态,司徒立只得接过麻布。
打开一看,司徒立笑了。
“一枚灵气全无的破玉剑也想作押品,你是癞蛤蟆追天鹅,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