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长乐,已是被侍卫守护,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李世民见此,神色郑重,快步上前,凝视着尸体久久不语。
“当真是听雨楼?”许久,李世民沉声问道。
李秀宁并未话,而是将手中的银色利箭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端详须臾,特质的利箭,特殊的标致,听雨楼无疑。
他心中怒气更盛,深吸口气,忽然看向李秀宁,道:“是你请动的听雨楼?”
李秀宁黛眉微皱,稍有不悦,摇了摇头,道:“虽不想嫁他,但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那是为什么?”李世民喃喃一声,随即厉喝:“李君羡。”
“属下在。”
“朕命你封锁全城,哪怕挨家挨户搜寻,也要给朕将听雨楼的孽障找出来。子脚下,藐视龙威,刺杀大唐将领,当真万死莫赎。”
李君羡心中苦涩,暗道当初太上皇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出一只属于听雨楼的苍蝇,他怎么找
但心中这般想法,他不能出来,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属下遵旨。”
“另外,未免百姓恐慌,下令封了他们的口舌,莫要到处议论。”
“是。”
李君羡风风火火的离开,但看其背影,却是有几分壮士一去不复回的悲凉之意。
同时,他更知道,避免百姓恐慌是假,保护皇家威严是真。
两个任务,都很难。
“柴绍真的死了?”拱门外,一道衣着锦绣且苍老的身影急匆匆而来,直接上前摸了摸柴绍的尸体,随即咋舌道:“真的死了,都凉透了。”
“父皇。”李世民二人见礼。
此人,正是太上皇李渊。
他先是冲着李世民不满的哼了一声,一句话都没。
接着,他看向李秀宁,唉声叹气。
“这可如何是好啊,眼看年底姑娘就嫁出去了,他却死了秀宁啊,你莫要伤悲,趁着时节尚早,朕再给你物色一位良人,年底成婚”
李秀宁内心无语,无力道:“父皇,请您不要再为此事操心了,女儿真的不想嫁给不喜欢的男子。”
“你怎么就不急呢?”李渊捶足顿胸,声声气气道:“你都多大了?再不嫁人谁还会要?真以为自己是公主就不愁嫁了?父皇是过来人,告诉你一个道理,公主大了也愁嫁。你的婚事一拖再拖,再拖下去父皇都入土了,你父皇能不急么”
李渊这位老父亲尽职尽责,爱女心切,嘴巴一张开便是没完没了,苦口婆心。
李世民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道:“父皇,为今之计,不应是捉拿凶手,绳之以法,振朝堂威严么?”
“那是你的事。”李渊怒视,吹胡子瞪眼:“老子现在是太上皇,无权无势。老子也累了,不想再过问这样的事,每除了和女人们开心的玩耍,就是操心秀宁的婚事”
李世民:“父皇,刺客是听雨楼的人。”
“与朕何干?朕当年又不是没查,查不到朕能怎么办。你不是能耐吗,你能耐你查啊”李渊训斥几句,不耐烦的瞪了李世民几眼。
随即,他拉着李秀宁离开。
“走,秀宁,朕和你商量一下婚事,看看长安还有没有能配得上你的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