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轻蔑道,“好,输了,任你处置。”倒不是流月夸大,这赌术是夜无月亲自教她的,这世上恐怕除了夜无月还没人能赢她。
其实去赌坊赚的更多,这些年流月也没少去,只不过不赌,只是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人在赌桌上丑态毕露,颇有番意思。
只是出门前流月想起他们正道子弟的门规,不允许出入赌场,她想着江怀或许是介怀的,便歇了这番心思,只来了街上,挑最简单的的比比。
底下有人嚷着,“姑娘,赌一次十两银子,怕是要抢钱吧。”
流月抬眼望向刚刚说话那人,歪着头一笑,“呵,跟我赌,自是值这个价钱的。”
这几个公子哥也不怕花钱,很快便有一个上前来了。
那男子倒也不会掷骰子,只是想近些看看美人,说不得就捞个美人儿回去,像模像样地掷了半天骰子,看了好半天那张绝色的脸,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流月也不怕人看,何况这公子哥养的细皮嫩肉的,也有几分秀气,流月便多看了两眼,见他停了,开了骰子,发现是一个三一个四,这人有些失望,不过也期待着看着她,想着万一她掷地还不如他呢。
流月轻笑了一声,拿过骰子随手晃了两下就放下了,众人一看真以为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姑娘,那男子趁机道“姑娘若是输了可要遵守承诺啊。”
“哼,先看看再说吧。”
玉手掀开骰盅,只见里面摆着两个骰子,都是四。见此,那男子有些可惜,付了银两便下去了。
下面几个人见流月只摇了两个四,便以为她赌的不怎么样,几个混迹赌场的人便按捺不住,跃跃欲试道:“小姑娘赌得不怎么样嘛,输了可别哭啊,我来!”
说着,白面俊秀模样的一个公子摇着扇子就上来了,缓缓落座,将扇子放在桌上,摸起骰盅,在耳旁边仔细摇着,侧耳听着骰盅里的声音,看样子也是在赌坊混迹的,有几分意思。
底下人看着是个懂门道的,也不敢出声,跟着细细听着,过了些时候,倒是流月有些不耐地皱起眉,只看他认真摇着,却也没出声打断他。
又过了些时候,这男子才气定神闲地放下骰盅,拿起扇子,“姑娘,请看吧。”
流月直接打开了骰盅,一个五一个四,见此,流月透出一抹了然的笑,倒是底下几个人炸开了锅,三言两语地夸着他。
那男子听着底下的话,颇有些自得,自信的对着流月笑道“姑娘,该你了。”
流月也不客套,拿起骰盅摇了两下便放下了。没等底下人说什么,索性直接开了骰盅,里面两个骰子都是五。
“这,怎会这样……”扇子也不摇了,那人吃惊地看着里面的两个骰子,旋即又道,“再来!”
这次抛去了几分玩味,倒是真上了心,足摇了一盏茶的时间,底下的人议论纷纷,越发不耐烦了,不过流月确实知道他这是认了真了,总是不耐,也认真看着。
最后开出来两个五,流月也没了逗弄他的性子,照例摇了两下便开了骰盅,两个六!
流月也不废话,秀眉蹙道“给钱!”
如果一开始他还能当她运气好,可几局下来,确实让他足够看清了差距,她是有这个本事的。
旋即拱手道“在下顾言,此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见谅。愿赌服输,二十两银子奉上。”
见此,流月诧异地挑眉,原以为会恼羞成怒,没想到却真是个知礼,接过银子正要回话,却见江怀不知何时在人群里笑吟吟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