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看着一脸得逞笑意的流月,哪里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他也不想拘着这些初下山的弟子,只要不误事,也都随他们去。
“真的,师叔你太好了,他们还说师叔不答应呢,师叔可要和我们一起来庆祝?”
流月看了一眼,“这种场合,师叔自然要和你们一道的,快去准备!”
江怀看了一眼急急帮他答应的流月,对陈文点点头,让他去准备了。
晚上,流月热络地和众弟子说着话,看着几个弟子推杯换盏,却独独不敢去给江怀灌酒,心下有些着急。
这样下去,一席下来江怀也喝不了几杯酒,叫她如何实施她的计划。
“师叔,你神兵天降救阿月于水火,阿月定要与师叔敬上三杯,偿还恩情。”流月睁着眼说瞎话,想着法儿地给江怀敬酒,江怀也不拒绝,一杯杯灌下去。
江怀喝了不少酒,却不见几分醉意,倒不是喝过多少酒,实是天生喝酒喝不醉,只是很甚少饮酒,不为人知而已。
流月不知道这个,一晚上自己也陪着喝了不少,还纳闷江怀这个经年不沾酒的人怎不见醉意。她长年待在魔教,喝酒无人拘束,酒量自是认为不错,没想到一晚上下来,竟是自己醉了个彻底。
几个弟子各自搀扶着回了房,只剩流月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江怀叹了口气,认命地扶起流月。
醉后的流月更大胆,平日只是戏弄戏弄他,爬个胳膊,喝醉后整个人顺势攀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干净的山泉味道,满足地眯起了眼。
江怀忍住想把她丢下的心思,费劲地扯开流月,几次扯开她复又扑了上来,望着雪白皓腕上一道明显的红痕,终是不忍在拉开她,半扶半抱地带回了她房间。
一进屋,门还未来得及关,江怀便被流月一个反扑推到了墙上,软软的胳膊攀上他的脖子,在耳边吐气到“师叔,你可知道,你有多有幸才被本圣女看上,多少人我都不放在眼里,别让我的耐心耗尽,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嗯?”
江怀哭笑不得地避开流月的的唇,这一吻便落在脖子上,浑身一震,僵硬着身子推开身上的流月。
江怀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有些悔意,他知流月的心思,却自知千杯不醉,放任似地看着看她费尽心思,不料她喝醉了,却还是对他动手动脚,甚至如此过火……
江怀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透,也不愿多做插手。他知道流月是魔教圣女,看得穿她的把戏,却不拆穿她,大多是时候只是静静看着她,只觉得有些意思。
世人皆道他慈悲渡人,但他知道他比谁都淡漠。早年下山历练,多次出手施善,又长了一张温和慈善的脸,说话温和,久而久之被传成了正道楷模。但他对魔教却并无正道那般厌恶,不是多慈悲心肠,只是见多了世俗,懒得理事。
这也是他一直放任一个魔教圣女在他左右的原因,若是她对弟子有何威胁,他自会出手,若她不动,他也乐得看她演戏。
今晚,江怀第一次认真打量流月,往日带着几分媚意的眼眸紧闭,白皙的脸上染上红晕,褪去了原先的肆意,难得有安安静静的时候,反倒有些难言的,可爱。
榻上的流月睡不安稳,嘴里嘟囔着什么,念念有词,江怀耳力过人,不想听到也难。
“江怀,叫你不理我,等我到手了看我怎么羞辱你,江怀……”睡梦中的流月尤不自知,一脸满足地舔着唇。
气息停了半分,江怀决定收回刚才的想法,抽出流月手里攥着的衣袖,缓缓退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