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么意思?”
季良辰见阿璃停了下来开始着急起来,但还是不打算松手。
“你是谁!放开我家小姐!”
靑吾刚刚找到阿璃,就看见阿璃被人拽着跑了,不禁怒喝一声。
“小姐?”
季良辰惊讶地看着阿璃和靑吾。
“江府的人不禁不喜欢别人砍江府的树,也不喜欢外人闯进这离墙垣最近的南边,你快走吧。”
阿璃将袖子从季良辰手上抽了回来,转身朝靑吾道:“走吧,别管他了。”
“他是谁?”
靑吾警惕地问阿璃。
“府学的学生,算是同窗,误闯进来的,我让他走了。”
“罢了,下次再看到他我就不客气了。”
靑吾带着些酸意道,阿璃能让他走,说明已经插手了这件事,要是旁人,靑吾就算是打折了腿阿璃也不会眨一下眼。
“你怎么来了?”
阿璃不想再讨论季良辰的事情,季良辰“帮”自己一次,自己也“帮”他一次罢了。
“哦,郡主给你写信了。”
“嗯?小漪?”
阿璃惊得停下了步子似是不敢相信。
“嗯,写给江神医的。”
“是吗,快拿来我看看!”
即使是刚刚季良辰对自己施出援手,阿璃虽然有些动容,但也没这么激动,阿璃迫不及待地往靑吾身上摸索,果然掏出了一封信。
“你!......”
靑吾红着脸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但阿璃拿着信就往水月居去了,完全没发现靑吾的异常。
“唉!”
靑吾叹了一口气。
后山上,季良辰摸了摸手心残余的衣袖的触感,那是江洲最昂贵不可求的流月纱,这种衣料做出来的衣裙穿上后宛若仙女般飘逸丝滑,整个江洲能穿得起这种衣料的不出三家。
“江璃......果然是江洲江府的大小姐啊......”
阿璃回到水月居,进了房间把房门一关就拆开了信。
“江神医,我是沈清漪,不知道你能不能收到我的信,你还记得我吗,三年前,我大哥从江洲寻你来为我治病,多亏了神医,我的病才能痊愈,只是神医走的匆忙,清漪都没来得及向神医道谢,下次若是神医经过帝都,可一定要来找清漪。这次其实还有一事求神医帮忙,我的一个姐姐......”
姐姐?是那个太子殿下吗?阿璃想了想也只有楚玖了,这女子之病确实难治,很多人产子之后才会有所改善,阿璃是制毒的,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困扰,确实没有什么法子,但小漪难得给她写封信,她定要帮她办妥才是,而且算了算,小漪也该来月事了,得先找个方子帮她调理一下才是,看来要去找一趟师姐了。
阿璃又细细看了看清漪写的信,信上的字游云惊龙,透露三分霸气,一点也不像女孩子的字,是了,小漪的字是她那太子姐姐亲自教导的,这字写的比自己的还要好许多。阿璃将信收好,放进了一个小匣子中,又用锁扣锁了起来。
阿璃打开房门,发现靑吾还站在门口。
“你还没走?”
“郡主找你什么事情?”
靑吾和阿璃比沈清斐要来的熟稔,沈清斐两头跑的时候,靑吾大多留在江洲,替沈清斐看顾江府和清河茶庄。
“没什么事情,让我开个方子而已。”
“方子?郡主哪不舒服了?”
“没有,她给朋友求的,放心吧,我又不会告诉小漪什么,你不用特意来打探消息。”
“哎,我可不是来打探消息的。”
“你很闲吗?”
“嗯?什么意思?”
“我的梧桐木还在后山,帮我一起去扛回来吧。”
“你说你又要刻什么物件了,怎么天天跟后山的梧桐过不去。”
靑吾叹了一口气,好像每次来水月居都要赶上一两件苦力活。
“没什么,就喜欢砍树而已。”
阿璃闷闷地道,都怪府学里的那几个女学子,这些女学子怎么个个都尖酸刻薄,阿璃想忽视都难。
“行吧。”
靑吾无奈地道。
“要是能长得跟你一样平凡,大概能少很多烦恼吧。”
阿璃突然叹了一口气道。
“我......”
靑吾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平复下来跟着阿璃去后山抬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