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永昌侯府一个角落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阵妇人的哭声,哭声中带着恐慌和凄厉。
“你这个蠢妇,我娶你有什么用,同样是江家的女儿,你怎么这么没用。”
“父亲,求你别打母亲了,母亲还病着呢,父亲、父亲......”
赵婉儿把江慧护在身后,惧怕的看着这个人前温文尔雅的父亲此时狰狞着脸,手上拿着鞭子狠狠地抽打江慧,赵婉儿死死抱着江慧,那执鞭的人却没有因此而停手。
“啊!”
赵婉儿背上一疼,身子一阵抖索。
“别!别打婉儿,婉儿还要去表妹那里呢。”
江慧能忍得下这鞭笞之苦,但不想让女儿受苦,于是搬出了江妍来。
“你给我回去,去江妍那扮好你的好女儿,怎么,你没看见吗,今日他们是怎么羞辱我们的,你若是连江妍都攀不住,以后被羞辱的就是你和你的孩子。”
赵婉儿被赵青云的话震惊到了,是啊,如果她连江妍都攀不住,她就只是邺城一个小城主的女儿,来了京都,谁也看不上她,凭什么沈清漪什么都有。她差点也是江妍的女儿啊,差点也是得江斯年和老太太宠爱的孩子,她比沈清漪聪慧,比她懂事,甚至比她健康,但就是永远都比不上沈清漪,老天不公,实在是不公。
“可是父亲,不管婉儿怎么做,都比不上沈清漪,她什么都有,以前我们都以为她是个痴傻儿,可是现在她好了,婉儿更加比不上她了。”
“那就让她去死。”
赵青云阴沉地说道。
“可、可是她身边有侯府和宫里的人层层护着,现在她住在宫里,更是难见一面。”
“东珠可不是白送给她的。”
“东珠在她身边待了三年了,还能听我们的话吗?”
“我买下她时,听说她还有个双生妹妹,她那时哀求我帮她找到她妹妹,把她妹妹所有的特征都告诉我了,如果让她知道她妹妹在我手里,你说是妹妹重要还是沈清漪重要?”
“父亲找到东珠的妹妹了吗?”
赵婉儿一听能扳倒沈清漪,眼里顿时泛起了光亮。
“找不到又如何,找个假的来便是。”
赵青云毫不在乎地道,三年前就没找过东珠的妹妹,现在哪那么容易找到。
“你赶紧回去吧,别天天来找你母亲,你放心,我不会再对她动手。”
赵青云果真放下皮鞭,掸了掸手走出江慧的住处,侯府给他们夫妇安排了一间房,但赵青云可不会跟这么一个蠢妇睡觉。
等到赵青云走远了江慧才敢放声大哭。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当初我不该为了他跟家里断绝关系,父亲母亲说得对,他不是良人,如果我听了母亲的话,也不会如此,就算比不上江妍,也不会这样。”
“母亲别怕,婉儿会成为沈清漪那样尊贵的人的,我会让母亲像江妍一样尊贵的。”
赵婉儿抱着江慧伤痕累累的身体坚定地说。
“婉儿,别去害沈清漪,你斗不过她们的,好不好。”
江慧虽然也不喜欢沈清漪,但她明白沈清漪和婉儿相差悬殊,婉儿与她斗迟早惹祸上身。
“母亲,你相信我,相信我。”
赵婉儿此刻脑中全是赵青云的话,好像沈清漪已经匍匐在自己脚下了一般,哪里还听得进江慧的话。
“小桃,过来给母亲上药,我先去飞霜院了。”
赵婉儿怎么可能还能与沈清漪和平相处,沈清漪的一切都让她嫉妒的发狂,不得到这一切,自己怎么甘心,赵婉儿擦干眼泪,往飞霜院的方向走去。
而在清漪的温酒居,清漪正当着沈清斐的面一个一个打开沈清斐和外祖母带给她的礼物,沈清斐宠溺地坐在榻上看着清漪毫无形象的坐在地上的软垫子上捯饬着一大堆盒子。
“怎么又是珠玉,舅舅是要把江洲的珠玉都运来吗?”
清漪平日里就常常收到舅舅寄来的珠宝首饰,再加上侯府、宫里的,就算每天换一样也不知道要戴到什么时候。
“江洲府上又没有你这样的小丫头,舅母身子亏虚,以后也只会有承砚一子,不给你还能给谁呢,你就偷着乐吧。”
沈清斐调侃道,清漪嘴上一脸嫌弃,可那双桃花眼里分明满是惊喜。
“哥哥给小漪带了什么?”
清漪从地上爬起来蹭蹭蹭跑到沈清斐旁边,拽着他的袖子巴巴地问。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