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见山。
魔尊狠狠的跌在了地上,衣袍上沾了不少灰尘,他咬牙道:“别有哪一天落到本尊手里,到时候看本尊不整死你。”
“尊上这幅模样是要整谁?”卿迟本来是打算采些灵草,天上就掉下来一只魔尊。
还好死不死的躺在她的灵草上。
卿迟把手递给他。
魔尊哼了一声,扭开头:“本尊还需要你扶?”
说着,把毕方收进袖中,施了个洁身的法术,才觉得舒坦了。
卿迟手还停在空中没动。
魔尊:“你莫不是肖想本君的手,也不是不行——”
卿迟直接打断他,捡起已经面目全非的灵草:“小仙每日前来等云鳞花成熟,小仙只要再等片刻就能采摘,如今数日努力都毁于尊上,尊上想如何赔偿?”
云鳞花的花苞蔫搭搭的,叶子蜷缩着,看上去毫无生机。
魔尊觉得卿迟不可理喻,指责她道:“本尊,一个活人,魔界之主,在你眼中居然还不如一棵草重要?”
“不然?”卿迟翻了个白眼:“你能开花,能炼成丹药?”
“不就是一棵草,这玩意本尊要多少有多少!”魔尊轻哼。
卿迟微笑,就您魔界那浓郁是魔气,能养出云鳞花,我可以把太阳摘下来信不信?
“怎么,你不信?”
魔尊指上刻着古朴花纹的戒指是一种容纳物体的法器,他平日看到有意思的东西就会往里塞。
比如花瓣形状像龙鳞的云鳞花。
他一拿就直接拿出了五朵。
魔尊傲娇道:“本尊都说这玩意本尊要多少有多少。”
倏地,远处传来阵阵嘶鸣声,惊扰了山中生灵,与此同时,两人脚下的土地也在晃动着。
“怎么回事?”
卿迟脸色一变:“快把云鳞花收起来!金疾蟒素来喜欢云鳞花,能造出如此动静的金疾蟒,道行恐怕在七万年以上!”
“这花有什么好吃的。”虽然不解,魔尊还是把云鳞花都收进了戒内。
卿迟抓着他的手就跑:“你知道个屁!这花能强化金疾蟒的鳞片,使它的蛇鳞更像龙鳞,且拥有龙鳞的坚固!”
又能美颜,又增强实力。
“别碰我!”蓦地被她碰触,魔尊下意识的甩开她的手,面色苍白,修长的手指按着腹部。
“你之前不还碰了我,为何没这么大反应?”
声音越来越近,卿迟索性用捆仙绳卷住他的腰,施法带着他准备迅速离开云见山。
金疾蟒如它名字一般,卿迟才飞出一段距离,金疾蟒便追了上来,张开嘴朝二人喷着毒液。
“魔尊?尊上?快把你的毕方放出来啊!”卿迟费力的躲闪,手上还有个拖油瓶,还得担心他死。
“毕方被明羲那无耻给打伤了翅膀,短时间内飞不了!还害得本尊从天上掉了下来!别让他落在我手里,否则——”
眼见着魔尊忘记了金疾蟒,有大肆吐槽明羲的架势,卿迟攥着捆仙绳,反方向飞回去。
“喂喂喂,你要干嘛,你飞错方向了!”
“嘶——”金疾蟒直起蟒身足有十丈高,金色鳞片在阳光下泛着光,蟒首呈倒三角形,冲卿迟露出了尖牙。
“云鳞花,他有很多。”卿迟不厚道的把人丢下,闪身就跑。
“你怎和明羲一样无耻!本尊堂堂魔界君主,今日竟要被你坑死蛇腹中!”他的身体在坠落,金疾蟒张着嘴就要将他吞进口中。
卿迟忍无可忍:“捆仙绳只对神仙有用,白痴!”
寻常神仙被捆仙绳束缚,一身法力都会被限制,而对魔界之人,就是一根普通的绳子!
“啧啧,本尊还想着你能来救我,结果没想到,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金疾蟒狠狠咬上他的身体,到了口中却消失不见。
魔尊坐在金疾蟒的蟒头上,悠哉的晃着腿。
卿迟:“……”
卿迟索性不跑了,就站在树枝上看着一魔一蟒较劲。
金疾蟒拼命想把他从头上晃下来,撞倒数棵树,魔尊还是跟个狗屁膏药般甩不掉。
“唉,本尊算是知晓明羲为何会心悦你,因为你们是同种人,都一样的无耻!”
魔尊絮絮叨叨着。
卿迟悄悄绕到金疾蟒的后方,找到金疾蟒的七寸,右手一动,一柄长剑出现在手中,毫不犹豫的朝着它的七寸刺了下去。
听闻金鳞蟒七寸处的鳞片的最为坚硬,可用来做防身法器。
这只金疾蟒应该吞过不少云鳞花,法器刺下去时,还擦出了火花。
“嘶——”金疾蟒痛苦的嘶吼,蟒身不断的扭动,连头上挑衅它的魔尊都不管,直冲着卿迟而来。
卿迟拔了一块鳞片,便迅速后退。
险险躲过它喷射的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