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给我拿任何东西,我也没有要她东西,这地是谁的就是谁的,就算你拿东西给我,她的还是她的。”
“里正,您不能不讲道理啊。”
“你想讲理?”申申做出思考的样子。“我确实不太讲理,一直都这样。我看,要不咱们去县衙看看,县令讲不讲理,你意下如何?”
去县衙,那不就人尽皆知,她不占理,她确实想捡便宜,到县衙一查,不就都清楚了,到时候,她的脸呢?
“咱们老百姓这点事还劳烦县太爷干什么?”
“不想去?”
李家媳妇摇头。
“那就回家去吧。还有,记住,没亲眼见到别乱讲。”
高家媳妇高心对申申:“谢谢里正给我做主,蔻丹的事,我不会忘聊。”
李家媳妇回头瞅了一眼,嗤笑一声,别人也都撇嘴的撇嘴,讥笑的讥笑,但都没什么,各自散去。
申申脸色青灰,看高家媳妇,心想高家媳妇这么也没毛病,就是村民们会抠字眼儿。
她心里非常憋屈,对高家媳妇了“谢谢,不用了。”回家一路上到晚上都没怎么和玟玉话。
躺下之后,她将手搭在玟玉肚子上,捏了捏,道:“捏不动,没意思。”
“能捏动那是大肚腩。”
申申撇撇嘴,“你是不是在我?”
她生病的时候,吃了很多补品,肚子肉肉好多,干活也不行,累到了吃的就多,一直在胖不了也瘦不聊状态徘徊。
“相公不嫌弃你。”
申申肚子叫唤一声。
“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我了惩罚自己,就一粒米都不会吃的。”
“明呢?”
“明下地干活。得吃。没事,我能挺地住。”
“可是我挺不住。”
“?”
“我不想听着你肚子咕噜咕噜,担心你睡不好,若是这样,我还是离开吧。”
申申想了想,问:“我这里正做的好吗?因为我,他们转移晚了,你看,全村现在,全须全尾的家庭有几家呢?”
她差点失去双腿,可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我相信薛爷爷的眼光。”
“薛爷爷八十了,眼神儿也不好,没准儿就看走眼了。”
“你打算怎么办,里正不做了?”
“这个么。”申申仰卧着,“现在村子的情况,好了那么多,才多久啊,我还是有点点成就感的。”
“你今想了不该想的,了不该的,又被误会,心里很不舒坦。”
“可不是咋滴?还是相公你了解我。”
“若你真想惩罚自己,十八不吃饭也不过分,但你就是饿死了,有用吗?”
“你莫要再了。”
“蚂蚁,我不你不行啊,你……”
“我想吃糯米烧卖!”申申非常憧憬地,“和叔叔出远门吃过两次,至今还忘不了呢,相公,你会不会做?”
“巧男难为无米之炊。”
“麻酱浇汁荞面条。”
“没有麻酱。”
“灌汤包子。”
“没有汤。”
申申:“……”
然后,满炕打滚:“啊!相公不给蚂蚁做饭吃,蚂蚁的命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