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出门,根本就不走他家那条路,又怎会看到他家问口有什么。
虽然看他脚步快,不过,只怕他不会对李大嫂悉心照顾,于是,到了晌午,她没回家,直接去了李家。
一进院,就听到一阵咋咋呼呼,掐架一样。
她赶紧进屋,屋内是误割人家荞麦的主人,张大嫂。
张大嫂抱着胳膊,“你就怎么办,赔钱还是赔麦子!”
李家媳妇看起来气色好多了,看着墙坐着,“我也不是故意的,凭什么赔啊,你能不能讲讲道理。”
“你的这是什么话,欠债还钱,破坏赔偿,经地义。”她看着申申,“里正来了,里正给我做主。里正,我真没多要,割我多少,陪我多少,好几米呢。我那荞麦长得好,看着赔,合理就行,我不多要。本来看她不得劲,不想来了,可他们家都不去,我可不能白白挨欺负。”
申申点点头:“张大嫂的在理。高大嫂,你不是故意的,可给张大嫂造成了损失,张大嫂通情达理,你也表个态。现在关键时刻,咱们别为了这点很容易解决的事耽误了收成。”
李大嫂道:“那麦子好好的,晒晒就行了,为什么让我陪。”
“没熟,晒干有什么用?”
“谁让你种晚了,没熟不是怪自个吗。”
张大嫂气急败坏地道:“要不是看你生病,信不信我现在就挠你!”
“你过来,我怕你吗?”
申申喝道:“都住口!一个村,因为这点芝麻绿豆的事,干什么这是!李大嫂,张大嫂真的不过分,你照价赔偿,道声歉,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还得好好相处,别闹得这么僵。”
“我是看错了,才割错了,凭啥道歉。里正,你也跟着这娘们不讲理,欺负我是不是。没理,没王法了。”
申申转了转眼珠:“你的意思是,不是故意就不用道歉不用赔偿?”
“本来就是这个道理。”
申申颔首:“那校张大嫂,我们走吧。”着使了个眼色。
张大嫂不解其意,被申申拉出门,“里正,你……”
申申:“嘘!她不是真这么不讲理,咱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是想……”
“对。”
“好么?她也是不得劲。”
“这种人不治不行,哦,仗着有病耍无赖,跟喝酒耍酒疯有甚差别?你,耍酒疯的人是喝多了,还是喝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你的对,是得治治。”
“沈大哥,你快点过来,这有一只耗子。”
玟玉立马进来,边看地上边问:“耗子在哪?”
“那那那!哎,不见了。”
“出来了再喊我。”然后又,“怎么还叫沈大哥?”
“那叫什么?”
“玟玉,元尚,相公,都校”
“玟玉。”
“哎。”
“咋这么奇怪呢!我看,还是叫相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