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想问问,她先开口,只好回答:“我们来此,当然是吃住。”
“带钱了吗?不要误会,我们做生意的,要赚钱。白吃白住的太多了,最后也就是送去官府,那些人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我们的损失还是找不回来。”
申申见她确实没有嘲讽的意思,点点头:“住店花钱,天经地义。我们住普通房间就行,刚才小二说刚好剩两间空的,楼上楼下,不过,他没说明白在哪,您带我们去吧。”
女子回头怒视抹桌子的小二一眼,喊道:“你过来!”
“老板。”
“你告诉我,那两个房间在哪儿。”
小二手朝左前方上下一指:“就是那两间。”
“刚才怎么不指给客人看,手残了?”
“没,没有。”
“再这般待客,收拾收拾给我滚!”
房间是很普通,也小,除了床就是走路的地方,挤挤巴巴。不过,价钱便宜,将就着住也行。
当天晚上,躺下以为暄乎,实则比炕还硬还不热乎的床榻,睡不着。
她想想坐起来,运功,可还是感觉不到黑豆如何存在,渐渐地坐在那打起了瞌睡。
翌日朝阳初升。
申申抻了一个懒腰,她睡蒙了,以为自己家,坐起来一看,才想起来昨天出门了,住在客栈,这么小的地方,难怪会剩下来,她都不敢翻身,直挺挺躺了一宿。
腰疼的毛病又犯了,自己揉了揉,然后走出房间。
还买不起好一些的化妆品,只好随意涂涂画画,也算过得去。
垂鬟分髾髻搭配一个木质百珠发簪,洗澡之后换了一身樱花粉半臂齐胸襦裙,宛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引人注目。
还没到早饭时间,餐厅里却也不空空荡荡,唠嗑地,谈事的,玩牌的,不熙熙攘攘也不安安静静。
“老板?”申申上前,老板一回头,刚刚洗过的头发甩了申申一脸水,老板给她擦脸:“抱歉,没事吧。”
“没事。”申申拿过毛巾,自己胡乱擦了两把,装不防水,花了一脸。
老板领着她,让她不要抬头,申申不明白为什么,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看着她乐。直到她和老板到了老板房间,水盆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大笑了一阵,然后洗掉。
“你不化妆也挺精致。”
“精致?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只想让自己白回去,黑不溜秋不好看。”
“想白,也不是靠遮挡才行,多吃白的食物才管用。”
“我要吃什么。”
老板列举几样。
申申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太贵了,买不起,等我有钱了再说吧。”
老板道:“你等一下。”
少时,老板端进屋里一碗牛奶,“趁热喝。”
“这……不好吧。”上次喝是半年前的事了,她快忘记什么味道了。
“有什么不好,给你喝你就喝。”
“要钱吗?”一碗牛奶很贵的,要五十文。
她的钱不能乱花,要存着。
“不要钱,给你的。”
申申听说黑心店家会给女孩子喝下了东西的,把女孩子买了。
嘴刚刚挨上碗沿,又说:“老板,吃人嘴短,我给您干点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