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申:“沈大哥借了你家一个盘子,这事您不知道。”
周俊生:“是我借的,家父不知。无妨,一个盘子。”
“还是要赔的,我尽快想办法。”
周俊生道:“别说这些了,你和沈大哥千里迢迢给我们要来了过冬的粮食,我们甚是感激。一个盘子而已,别惦记了。”
申申想,他也不是很憨。
“一码归一码,我说赔,就得赔。周大爷,周大爷,我先走了。”
周俊生刚送申申离开,就有一个女孩子走过来,申申余光瞧见就回头看了一眼。
那女孩子举止较为大胆,周俊生非常窘迫的一劲儿朝屋里看。
原来,要定亲的是禾东。一起去河边的路上看着挺腼腆的,话不多,没想到……
嗷,这是爱情吧?
那就不奇怪了。
申申想,她哪天喜欢谁,比她还要大胆。
日明前一时辰。
申申突然被一个轰然巨响吓醒。
她又眯了片刻,然后坐起来,盘腿,窗子无风启开。
玟玉的木房很平静,他看了一会,一缕炊烟袅袅乱飘,然后是哐啷一下开门声。
玟玉走出来,满脸是锅灰。
申申赶紧过去,关心道:“你这是……”
玟玉鼻子里喷出灰来,嘴唇一圈都是黑色,申申没忍住,边拍玟玉边嘎嘎乐,上气不接下气的捂着肚子,“沈大哥,你这是咋地了?”
玟玉严肃地说:“这样下去不行。你可还记得,我们是如何约定的?”
申申进屋轻车熟路找到一个鸡毛掸子,一面掸他身上的灰,一面问:“我们约定了什么,你这般讲话不太合适吧。”
“我觉得,挺合适。”玟玉一面看着她,一面解腰带,申申见了,急忙转身,“你干什么!”
玟玉将长袍拿在手里,布料太粗,手感非常不好,这几天穿在身上觉得剌肉,而且刺痒痒的难受。
回来一直没闲着,割草,犁地,从早到晚累地半死不活,根本连修炼的心气儿都没有,更别提洗衣服了。这两天的饭菜都是糊弄着吃的,有一顿还馊了。
今天本来想早点起来做点好的犒劳自己,没想到烟囱竟然与他作对,堵上了。
通半天没通开,灶坑“轰”的一声,整他一身灰里土呛。
“你忘性这么大,还是太懒?”玟玉把衣裳扔过去,“给我洗了,洗完做饭。”
申申抓衣裳扔到地上,想踩几脚想想还是算了,也不回头,把空气当成玟玉,“我凭什么给你洗衣服做饭啊!”
“就凭我可以帮你修仙。”他嗓音平淡却不容置疑。
“这些天过去,你什么也没教我。”
“黑豆还在你体内,你不听我的,今晚必腹痛难忍!”
玟玉说完就要回屋,申申抓起衣服,转身,见玟玉穿着中衣,走过来,伸手解旁边的系带。
玟玉拼了命似的抓住她手,满脸惊恐:“干什么?”
“洗衣裳啊,都脱了吧,交给我。”
玟玉看她半天,才缓缓的问:“你到底,会不会洗衣裳?”
“不就是咣咣凿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我会,放心。”申申进屋拿了盆和棒槌,像玟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