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人在她吃完饭会摸摸她的肚子怕她吃撑,现在只有她一个,她就自己照顾自己,摸摸自己的肚子,胀得圆圆。
吃饱了饭就慢慢起身,对眼前一黑的情况习以为常,不点身子一晃扶着板凳重新坐了会儿,缓过来以后又晃晃悠悠地迈着短腿去洗脸。
明明吃饭吃得很多,是同龄饶好几倍,食材也是相当具有营养的,和厄斯里那些只是填饱肚子没什么营养的食物完全不同,这么多了,偏还是营养不良。
尤其是每早晨起来,最是难受了。
只能在心里感慨,果然先不足的娃受赡后遗症就是难搞啊。
踩着板凳打水的时候又差点栽下去,猛然一惊后反应无比快速地抓住了缸沿,水不多,淹是淹不死她的,但是大概率会得个感冒,给她本就不太好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
心有余悸地打好水,搓搓手和脸,把自己收拾好。
等会儿再睡个回笼觉,休息休息,到正午的时候她就又是个活蹦乱跳的崽了。
湛长然早早就收拾好了餐具,蹲到她身边来,大手灵活的翻转,很快给她扎了两个球球。
家伙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脑袋上两个丸子很结实,没有散,就是稍微有点重。
湛长然大手一伸,把她揽到了怀里抱了起来,起身朝外面走去。
刚出门,冷风激得孩子打了个哆嗦直往他怀里钻,闷闷的奶音就从怀里像泡泡一样冒出来:“我不想出去,我想睡觉,我好累的。”
湛长然刚踏出院门,还没话,就看见一个萝卜头跑了过来,先朝他问了声早:“甚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