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一遍遍在眼前重复的画面,终于动了动,依在哥哥身上。
“我。”伊月指指那个孩。
“大牛叔叔。”她又指指那个高大的人影,抬头看大饶下巴,“哥哥,为什么有?”
“万物有灵。”四幺嗓音低沉,和孩话少有的耐心,“意思是,所有物质或多或少都能储存魂子,当具有魂场的生命体存在时会影响到物体本身的魂子排粒”
古时候的人们会将此称为特殊磁场,有时候会把某些意外情况下读取到的万物记忆称作闹鬼。
当然四幺平时对待孩也很有耐心,可是很少有愿意一边十分亲近一边这样温声教导的时候。
他捡起一颗石子递给孩,“这种影响体现在物体会存储影像,用精神力找到特定的频率就能够将其读取出来。”
人有气,物有灵。
人老成精,物老生灵。
物之灵,不过是多年来接触到的魂场太多,渐渐形成了记忆体罢了。
“所以。”大人顿了顿,极具韧性的精神力近乎是胁迫着孩稚嫩的精神力在空中走出一个奇怪的不具有实体的阵图,“为了一些目的,有时候我们会消除掉这些留存下来的影像。”
幼儿能察觉到随着阵图越发走到最后,她原本无力且弱的精神力逐渐暴躁起来,越发不受控制,像个要爆炸的炸弹一样让人内心不安。
“这叫归元。”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你可以和他再见,这样似乎更有意义一些。”
而幼儿的整个脑袋开始一抽一抽的疼起来,难受无比,刹那间似乎对整个身体都失去了控制,努力张嘴,可怎么也张不开。
下一刻不被她控制却属于她的精神力彻底断开了和她之间的感应,它们被大饶精神力裹挟在一起,共同作为一颗种子引发了一场悄无声息的爆炸。
她隐约明白,她永远的失去了这一部分的精神力。
眼前不停放映的大牛和她的画面像是信号接触不良的老旧电视机,随着嗡文“啪沙”声画面闪烁了几下,彻底消失不见。
路上干干净净,什么影像都不存在了。
她疼的有些视物不清,手捂着脑袋蹲了下来,痛苦的呜咽着。
和熟人告别总是痛苦的。
伊月还不大,却如此清晰而深刻的体会到了这一点。
只是她痛苦的形式与他人不太一样,有的人痛在心里,有的人痛在肉体。
大人把她抱了起来,她把脑袋埋在他臂弯里,手抓他衣服抓的紧紧,痛到身子都在颤抖。
当那股坚韧的精神力再次引动她体内的精神力时,她哭着连连摇头,艰难的开口:“哥哥不要。”近乎是哀求般又重复了一遍,“不要。”
明明都引爆了精神力,可四幺的脸色正常,行动流畅,丝毫看不出损失过精神力。
而她除了能在被大人牵引时感应到自己的精神力外,根本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更别提反抗了。
男人把手轻轻捂在她的眼睛上,轻声开口:“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