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算什么,伊月安慰自己,至少所有人在自己面前都抬不起头。
“擦擦眼泪,别哭了,那群傻叉瑞德波族瞎暴走害老子白干一活,累死累活赚的分还不够吃饭,我还没有哭呢。”
邻居男不甘心的嘟嘟囔囔,幽幽怨怨的看着面前学他盘坐好的团子,“你啥不干都有的饭吃,还哭。是蛋白块不好吃还是世界要毁灭了?”
伊月:……
伊月估摸着蛋白块这个名词是指某种食物,看了看手里的塑装饮料,又捏了捏。
邻居好像在表达安慰,可她却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呢。
吐槽归吐槽,伊月还是用衣袖擦了擦脸,自己哭是一回事,当着别人面流泪就很不好意思了。
眼瞅着男人很快又变了脸,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很多家伙根本没得东西吃还要倒霉,比如今惹我的那群家伙。”他顿了顿,看了眼一脸茫然明显没听大懂的伊月,“守卫军一到就把他们带走了,禁闭劳作一条龙,该,啧啧啧。”
伊月估摸着守卫是警察之类的角色,她想问,瑞德波族是什么?可是张嘴却发不出声。
她的声带可能有些问题。
她是哑巴。
语言不同,她问出声人家也听不懂,更别她有心交流却无法发声,想问问题都没办法。
邻居的言语中有那么多新词,她大概率不在地球了。
地球啊……伊月又恍惚了起来……
那是她的家啊。
邻居男又曲指敲着玻璃,嗒嗒嗒的,让走神的伊月回了神,他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我的话你听得懂吗?”
伊月愣愣点头,听得懂的。
男人满意的拍了下手,“很好,我就十来前你被狱……咳,守卫带走又送回来,肯定是脑子没问题要醒了。”
他歪了歪头,明眸俊颜,穿着老旧的简单套装,让伊月想起自己那些有事没事四十五度仰望空忧赡男同学,带着一些纯真气息。
他轻声道,“少费力气多干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在乎眼泪。”
他起身咬着软包,一吸,鼓鼓的袋子一下就变得扁扁,他把它揉成了团,无比熟练地轻轻一扔,虽然背着洗漱台不曾向后看一眼,却准准的扔了进去。
邻居男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缕打卷的鬓发调皮的弹怜,然后潇洒转身一步走到床边,随意一躺,“去睡吧丫头,明不还得活着。”
没多会儿,就有鼾声阵阵。
伊月:……?
呆呆的看着已经入眠的邻居,伊月满脑子问号,照顾政策是什么?
什么意思?
所以他喊她来就是为了对她莫名其妙的话?
明?
……
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