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
香城,香城电视台,室外演播广场。
傍晚,7:00.
今晚的晚会是直播形式,一切的环节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中。
场景已经搭建完毕。
户外观众入场。
摄影师,音响师,导播和现场其他工作人员已经就位。
今晚是个好天气。
观众席坐满了人,期待着7:50的表演。
电视观众能看到的直播时间8:00,录制的时间会提前十分钟,给直播留下弹性时间,以确保出现意外状况后能及时处理。
后台。
张渠,江莱,一众受邀嘉宾,已经领到了自己的座位牌,正在和老朋友们交谈寒暄。
“小张。”一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者,笑呵呵地叫了张渠一声。
“严老!”张渠赶紧打了个招呼。
严言老先生,是老一辈的艺术家了。这次受张渠邀请,来参加香城的晚会录制。
稍后,有严言老先生的励志演讲环节。
张渠对严言先生的了解不多,但很尊敬他们,从来不敢托大,都把姿态放得很低,将他们当做老师。
“嗯。”严言点点头,摸了摸下巴上六厘米长的白胡须,红光满面,很满意张渠的态度。
“严老是表演嘉宾,他们没给你安排休息室吗?”张渠疑惑问。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在后台乱跑,应该是很费体力的。
可别一不小心,就把体力花光了。
“无妨。”严言摇头笑道,“休息室我待不住,还要等那么久,我正好出来走动走动。”
“也好,活动一下身体。”张渠恍然,“严老有什么需要可以找我,我就在前面那间休息室。”
“好好好。”严言老神在在地点点头,“我去其它地方看看。”
说着就跟张渠告辞,背负双手,慢吞吞地走了。
很快,严言看到前方有五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正拿着小提琴,小号,管弦等乐器,笑呵呵地聊天。
严言眼前一亮,不慌不忙地走了过去。
“严言,你怎么来了?”有个精瘦的老头认出了严言,顿时皱了皱眉,有些厌恶地问。
“我不能来吗?”严言轻哼一声,不满地瞪了精瘦老头一眼。
剑拔弩张。
“呵,看看这是什么。”精瘦老头指着自己胸前的胸牌,“罗志山,乐器表演嘉宾。”
说着,罗志山撇了撇嘴,鄙夷道:“我和大家是来表演的,是嘉宾,你一个啥也不会的,来做什么?”
说着,五个乐器手忍不住嘲笑起来。
严言和罗志山,曾经的老对头了,从年轻时就看不惯对方,后来罗志山成立了乐队,严言看不惯,还偷偷破坏了几次罗志山的乐器。
两个人可谓是深仇大恨。
“哎哟。”严言白了罗志山一眼,把手伸进兜里,装作不经意间,把一块胸牌掉在地上。
“这是什么啊。”
严言赶紧弯腰,把胸牌捡起来,表情夸张。
罗志山一皱眉,也侧目看去,见上面也写着表演嘉宾几个字,顿时一愣,不悦道:“老头子,你从哪里捡的?捡到可要还给别人的。”
“嘿嘿。”严言得意地笑,都快骄傲上天了,指着胸牌上自己的名字,“我看你是老了,眼神不好了,这不是写着我的名字吗?”
罗志山看清严言的名字,顿时脸色一黑,吃了个哑巴亏:“你是表演嘉宾?你来表演什么?表演睡觉吗?”
众人又是一笑。
“哼!”严言一仰头,骄傲无比,“我今晚不仅是演讲嘉宾,还写了一首小歌,等你们表演完,就是我写的歌,给一个女生唱的。”
“你写的歌?”罗志山顿时紧张起来,皱眉说,“我写的歌都没被晚会录用过,你才华没我好,我才不信你能写出什么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