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也搞不懂这对新饶状况,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继续之前的宣誓。
整个过程,林辰莫都异常的配合,唯一的违和就要属沈七月身边的那等身的迎宾牌,迎宾牌上的男人一如她身边的男人,冰冷的不似活物。
最后神父宣布交换戒指,林辰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看向沈七月,像是在等着沈七月。
沈七月接过戒指,将男士的那一枚递向林辰莫,可是林辰莫却是伸手打掉,他的手摩挲着沈七月的下颚,眼角瞥向了沈七月之前拿的大牌子,声音冷酷:“和你结婚的是它,你好像弄错对象了。”
他竟然想这样的折辱她?沈七月蹲下身子去寻找那枚掉落的戒指,眼泪开始抑制不住的在眼眶中聚集。
林辰莫整个过程都冷眼旁观,最后他轻嗤一声拉起沈七月,粗暴的拿起她的手,看都没看那托盘中的女士对戒,而是从他的口袋中拿出一枚朴素无华的戒指,套在沈七月的指尖。
“这是你选的路,可不要后悔!”男人留下这一句话,转身消失在这婚礼的殿堂。
沈七月看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眼神黯淡了许多,眼眸看到那一抹消失在门外的高大身影,教堂中回荡着的黑色音乐,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
送走了最后的宾客,沈七月终于换了衣服卸妆,洗完澡却发现林辰莫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
所以……美好的婚姻只是一个华丽的外壳而已,她这是在作茧自缚。
苦涩的勾起唇角,她静静的躺在大红的床上,这房间布置的十分温馨,可是她分明感受不到其中的欢喜,更像是一个血色的牢笼。
湖水一样的眸子看着墙上挂着的照片,良久,终于闭了闭眼睛。
门忽然被轻声扣了几下,沈七月就蓦然张开眼睛,她看到门闪开了一条缝,是保姆端着东西站在那里。
她将心底没来由的失落隐藏起来,才道:“张妈,有事吗?”
张妈恭恭敬敬的打开门躬身道:“管家吩咐我把这些东西给您送来,是您今喝了不少的酒,这些东西可以调理肠胃。”
沈七月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但是心中的抑郁似乎并没有少多少,就连管家都知道的事情,作为自己的丈夫的林辰莫居然在新婚之夜还没有回来?
她本是欢喜地的等待着的,她甚至还以为林辰莫最起码会顾及双方家长的面子,可是她错了,林辰莫从头到尾,甚至交换戒指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变化,他冷漠的让人浑身寒彻骨里。
沈七月微微侧了侧身,把自己眼中几欲流出来的眼泪掩饰起来,才道:“放那吧。”
保姆应声把东西放下就恭敬的退了出去,沈七月蜷缩了一会,明明是盛夏的季节但是她却觉得仿佛置身于寒冬腊月之中,不管她怎么蜷缩也没有一丁点温暖。
沈七月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会是这个样子,她深深呼吸调整了几分才起身走到了浴室之中,她需要热水才能缓解。
温热的水流之下,曼妙的身姿在雾气之中若隐若现,她擦着有些湿漉漉的发梢出来,却发现床边似乎有一个身影。
沈七月一直没有开灯,此刻见到人影还以为是保姆,她一边整理着身上的衣裳一边道:“张妈,您还有什么事情吗?”
话音未落,床头的灯光就蓦地照亮了整个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