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玄执远在南王宫,做最后一战。
万不可受此事打扰。
……
夜。
也许是受了这几日好日头的影响,月光铺展,如银瀑一般直直的散落大地,照的夜空明亮至极。
青忱依旧一身黑衣,银色面具,潜尾弓箭,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城墙头。
银色面具耀眼,招来了敌方首领。
十五六岁少年,高头大马,一身同样耀眼的银甲张扬至极,让人无法忽视。
他极其狂妄的抬头望青忱处看去。
只看到一汪深潭般的沉静,丝毫没有因为被封城而有一丝慌乱。
少年顿觉无趣,一声口哨挑衅,摆手转身而去。
青忱垂眸。
身后城中,人心惶惶撑不过两日了。
外面消息被封死,只有南王宫处的能传进来,恐怕也只有去南王宫的鸽子能飞出去。
城外人等的就是自乱阵脚。
青忱独自站了好一会儿。
月光如瀑,却没有城中灯火与之交相辉映了。
翌日。
是与殃殃商议好的反攻之日。
城中兵将早已整装待发。只要阵法一破,敌方没有这鬼魅阵法傍身,就会像张纸一样一捅就破。
而殃殃与青忱一同站在城墙上,他压下心中的担忧,万不能在此时坏了士气。
到此时青公子也没有告诉他是否有十成把握的破阵之法。
城内百姓早已闻得风声,早早的闭窗锁门。
宽阔的街道上,到处是身着天晶材质铠甲与兵器的士兵。
城头上,世间赞扬无双的潜尾神箭青公子第一次在世人面前清晰的表明立场。
他是玄执的将。
他为帝城的野心身先士卒。
帝城城墙上,战鼓敲响,战歌铿锵。城头士兵早已准备就绪。
众人望向城头的青忱与殃殃,士气高燃。
与之不同的是,城下安静无比,甚至看不见一兵一将。
但谁也不会小看这份寂静。这可是会吃人的陷阱。无数勇士葬送在这血盆大口之下。
南王宫的年轻将领并未出现,怕是在阵中整装待发。
日头正好。
青忱走出了城楼楼檐所遮的阴影。
耳边战鼓擂擂,身前不见一丝风吹草动。
青忱孤身一人,就像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把城池与战场清晰划开。
他的手紧了紧手中的弓箭,他要为玄执守住这座城。
在天下人都密切关注的此时此刻。他毫无退路。
青忱依旧是一身黑衣,天晶材质的盔甲与他脸上的银色面具交相辉映。
惊艳才绝,举世无双。
青忱依旧一副淡漠无争的样子,如竹如兰。他突然转了个方向,面向南方。
那里有他可付之一切的姑娘。
山雨欲来风满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