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正巧看到了带兵回来的车前。
晚风微凉。红衣青年语气凉薄如冰。
睥睨众生。
“车前,凌迟。”
两个字决定了西侯贺松柏的下场。
不,不止于此。
玄执抽出近处的一个西影军的匕首,走到贺松柏面前。
贺松柏望着近在咫尺的玄执,终于对这个比他小了近两旬的青年生出无边恐惧。
看不清玄执神色。
这时不知怎的,西侯突然福至心灵。
“你···你···你对···”
刹那间手起刀落,西侯的整个下半张脸被匕首削掉。
西侯脸上的恍然还未收回。
剧痛已经袭来,血流如注。
还在稍远处的车前立马递上一方手帕,接过玄执手中的匕首。
玄执擦了擦被溅到皮肤上的血渍,轻声散漫的对车前说道:“我相信他在凌迟结束前不会死掉的。”
此时车前已经麻利的在给西侯包扎上药,手法虽然粗暴,西侯竟也没晕过去。
“车前定不辱命。”
医术高超的玄执属下此时像一个索命的恶魔,对玩弄生命这件事炉火纯青。
贺松柏眼中恨意滔天,几秒过后,不知想到了什么,艰难的望向屋顶,只是一眼,就冲着玄执笑了起来。
虽然贺松柏现在发不出任何声音,但是玄执还是看出来他在笑话他。
带着了然与报复。
玄执也不恼,还是一副散漫模样,仿佛已经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不知道是对着谁说话,又像喃喃自语。
“有些人啊···还是不要长嘴的好。”
门口百姓早已安静如鸡。
玄执像是乏了,朝商陆摆了摆手,一个轻跳又跳上了石桌,撑着腿,看着商陆组织西影军做最后的扫尾。
过了半晌。
西侯府又像是恢复了从前灯火通明的模样,仅有地上大片的黑色血迹,和稍显凌乱残破的花草装饰能看出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屠杀。
此时围着西侯府的西影军已经换成定点巡逻,门外百姓也散去大半。城池门口的城墙上也飘满了血红的帝城旗帜。
自此一夜过后,明天太阳升起,世上再无泗都西部之分。
这场经历了玄执父亲与玄执自己两代谋划的暗杀,终于完美落幕。
玄执坐在石桌上吹风望月,似是沉思,又像是在平缓暴虐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还在屋顶暗处的青忱,撇撇头,示意收工走人。
青忱动了。
就在此时。
潜尾箭破空而出。
异变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