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茶杯。
“下令西影军,五日后,剑指西侯府。”
……
每天进进出出西侯府城的人很多,城门守卫觉得这几日特别多。
可纸醉金迷的风气早已磨光了士兵的警觉。
山雨欲来。
贺松柏还在为招揽了青忱而沾沾自喜时,已经丢失大半江山。
以青忱为焦点拖住西侯目光,用自身‘重伤不起’掩人耳目,全部暗桩倾巢出动,不动用一丝一毫明面上的军队。
不成功便……
没有不成功。
这是帝城两代人为泗都西部西侯府所精心准备的,一场阳光下的庞大的暗杀。
当西侯终于嗅到一丝危险时,玄执已然坐在了青忱房间。
同样出色的两人,一红一黑。
一为王,一为将。
四目相对,暗流涌动。
又惺惺相惜。
“阿鸢···”
玄执皱了皱眉头,手中的茶顿时不香了。
烦死了,真是烦死了,真是要被这两个人烦死了。
当他是什么?当他堂堂泗都东北两部权力中心帝城掌权人少城主玄执是什么?
是工具人么??
他真是讨厌极了这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的样子。
他不想听青忱想问什么,面色不喜。
“很好,勿念。”
语气极冷,身旁泡茶的商陆抖了三抖。
青忱轻笑。往嘴边送了一口茶。
这人是在阿鸢那里吃了钉子吧。
如此甚好。
接下来的计划两人熟知于心,也就没有了什么话聊。
青忱不赶客,玄执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两人就这么喝着茶,意外的和谐。
商陆已在旁边换了三次茶时,终于玄执开口了。
红衣男子手指轻点茶杯,漫不经心道:“青公子可知,那日在无风阵,她是如何救的我?”
青忱知道这个‘她’是指阿鸢。没有接话。玄执在明知故问。
玄执也不等他的回答,仿佛青忱真的不知道一样,继续说道:“肺主鼻,入阵无法呼吸。所以···她只能以口渡气。”
玄执用余光仔细观察青忱的面部变化。也是不慌不忙的,他知道青忱此刻关头定不会与他怎么样。
青忱还是不露声色。缓缓开口:“少城主也知道阿鸢那时救人心切,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少城主记得好好报答阿鸢的救命之恩就好。”
黑衣青年特意咬重了‘救人心切’四字,两人心照不宣。
玄执被扳回一城。
“呵···报答···”玄执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是啊,我报答她了啊,就我来西部的前几日,我特意亲了回来,一来一往,确实是有好好报答这救命之恩。”眼中回味之意尽显。
青忱沉默了,望着玄执良久,见确实不是往常的玩笑模样,云淡风轻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龟裂。
玄执心满意足。
“······”
无言,屋内只有商陆泡茶的声音。
两人还是静坐喝茶,气氛不似刚才和谐,越加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