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窖。
间桐家数不尽罪恶的根源。
最深处的虫潮内。
一只刻印虫惊疑盯着闭拢的大门。
他祈祷着这处不会被察觉。
那个小子。。
恐怖的战斗力还有敏捷度。
光那一成不变的火剑就彻底将他的虫魔术碾成碎渣。
他的魔术底蕴从彻底虫化便只剩虫魔术了。
这种临近死亡的痛苦有多久没体验了。
间桐脏砚在畏惧。
且这畏惧在门外有徘徊脚步响起更抵达一个临界点。
最终,脚步声消失。
取而代之的开门声宣告了游戏结束。
在间桐脏砚惊恐绝望到如丧考妣的注视下;
白羽推门而入。
从高处俯瞰下处。
三层台阶底部漆黑一片。
无数泛闪黑光的异虫涌潮攒动,孵化蜕成的刃翅虫环腾飞舞,显然是要殊死一搏。
抬头还能看见数枚足有两三米高的蛛类巨虫在高空结网成丝。
“这可真是隔着房间都能嗅到作呕的肮脏气息。”
白羽皱了皱眉。
阿尔托莉雅也被这残的景象深深震撼,随即涌起的是厌恶和排斥。
“这就是,魔术师的秘辛吗...”她轻问御主,娇俏的容貌少见浮现嫌弃情绪:“这种不祥龌龊,简直就像皇姐摩根用伏提庚尸首孵化制做的黑暗巨人。”
当然,只是恰当的比喻,虫和傀儡巨人的实力差距就像白羽和阿尔托莉雅的身高差距。
“只是少数魔术师这样。”白羽纠正道。
对此,阿尔托莉雅宽慰一笑,头顶的呆毛软绵绵的晃悠。
“那需要我帮忙吗?这么多虫,杀起来很累吧,Master,好歹有时候也依靠依靠Servant呢。”
“那不就是出尔反尔?别看我吊儿郎当,在这一块,我还是很有自己的一套规章制度呢。”
两人在旁若无人的交谈。
事已至此,间桐脏砚深知即便交出魔术刻印也无济于事。
这五百年的执着...期许...等候。
“我不会死在这里的,小鬼,我要永生,我会达成夙愿,过我所期许那样的人生!”
迎着死亡的威胁,间桐脏砚双目泛红欲裂,他的身形再在黑暗的虫潮内汇聚成型,声嘶力竭的喊着:“我的执念,我为守候自己所想之物而等候数百年的诚挚,这一切绝对不是徒劳!”
只要不停下来,道路就会不断延伸。
只要道路不断延伸,在道路前面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