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月常和程薄云听见声音都愣了愣,尴尬的回头望向他。
“嘿嘿,路将军好早啊!”赵月常扯了扯嘴角,笑着道。
路云打量着他们两,见他们如此眼眸微微深了深,面上依旧笑盈盈道:“都快日上三竿了还早呢!找你们半天,原来你们已经走到这儿了,我说怎么寻你们寻不见呢!”
“诶对对对,我一听是你派人来请,立马就带着程薄云去,你看,这不就就错过了嘛,没碰上你。”赵月常边说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路云笑了笑,跟着一起边走边说,“我正好是有事要跟你们解释,说来我也觉得冒昧,还请赵将军和程将军恕罪。”
“哦?”赵月常眼眸微微沉了沉,脸上表情未变笑了笑道:“路将军这是说哪里话,有话直说就是,何来什么怪罪不怪罪的,真是折煞我了。”
“不不不,这事还真是我的不是。”
路云看起来颇为愧疚道:“先前赵将军所说替程将军提亲一事,还恕赵将军莫怪,此事怕是难以成全。”
程薄云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淡,眼眸深深的望向他。
“说来也怪我,赵将军所说之谭华姑娘本名为路昙华,她是舍下的妹妹,不是什么丫鬟。舍妹从小便古灵精怪,家中老母也颇为宠溺,我虽觉得不妥但想想这姑娘活泼可爱也是讨人喜欢的,遂愈发娇惯了她的性子,这到让她闯下了这个乌龙。”
路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本来她也是一时兴起跟着去和谈,谁能想到赵将军好客多留了他们几日,怕是舍妹怕不方便所以隐瞒了身份,我也是等到他们启程了才知道她也跟着去了,想派人去追已然是来不及。谁能想到舍妹竟入了赵将军的眼,还要给她说亲。”
“我回禀了家中老母,这才知道我母亲早就给舍妹说了一门亲事,我左右为难,思虑再三还是打算坦言相告。舍妹的姻缘已是有了着落,如此只能辜负赵将军的美意了。”
赵月常闻言脸上的笑也僵了一瞬,心里一阵懊恼,好家伙,我说怎么不对劲呢!让这个鳖孙给忽悠了!早知道把人扣下来多好,也不用来这地方跟他们瞎扯!诶!草率了,草率了!
程薄云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彻底是没了,他眸色深深的望向他,但不死心,心里有了另一番思量。
他瞥了一眼表情僵硬笑的尴尬的赵月常,道:“既然如此,看来我与舍妹确实是没有缘分了。”
“此事虽然可惜,但程将军一表人才定能聘得窈窕贤妻,舍妹薄柳之资也实在是难以看配将军。”路云说的委婉含愧,但嘴角的笑却带了几分得意的意味。
程薄云勾了勾嘴角,淡淡道:“将军过谦了,我觉得挺好。倒是我才疏学浅高攀不上小姐。”
“程将军运筹帷幄,怎么会是才疏学浅呢?将军快莫说笑了。”
“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快快赶去开席吧,还有列位将军都等着呢!”
路云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赵月常和程薄云对视一眼,一个心情复杂,一个眉头紧皱,与来时欢天喜地侃侃而谈的样子大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