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看这个摄政王到底有没有那个胆量了。”
赵月常打了个哈切,看了眼外面漆黑的天色,伸着懒腰道:“早点睡吧,天也不早了,熬了这大半宿,打仗比当土匪累多了,还是当土匪好,想睡多久睡多久,这每天练兵练的我都草鸡了,要是程薄云那家伙在就好了,也不用我天天这么早起晚睡的。”
提起这个,钱老五也满是困惑,“按道理咱们动静那么大,二当家也该听到风声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回来。”
钱老五讲的也是赵月常所想的,要是照五爷说的是去找她的,那不可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路得使劲打听啊,这怎么她起兵都两个月了,他愣是一点风声没听到?
“要么被抓了,要么吃花酒去了。”赵月常下了定论道,“不是被关起来了,就是自愿被关起来了。这小子最爱多管闲事看热闹,只有被关起来了才能不瞎打听凑热闹。”
“让老家的兄弟们再仔细着点到处问问,今天就到这儿吧!再不睡鸡都要叫了。”
赵月常边伸懒腰边往外走,等走了一段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刚刚她话虽那么说,但心里对程薄云更多的还是担心,而且对他的处境也没有那么乐观。
他走的时候的性子是跟平时不一样的,从他拿的那两把大刀就可以看出那是另外一个又出来了。她怀疑他身体里的那个妖怪想要夺舍,也许打小那个妖怪就在他的身体里了,从原来的难得一次到现在的屡屡频发也许就是因为那个妖怪一开始比较虚弱,而现在经过那么多年的修养渐渐恢复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程薄云那货现在到底怎么样?到底哪个才是她认识的那个程薄云?
这些烦心的事她之所以不说也是不想五爷他们瞎操心,更怕吓着他们,而且如果说出来程薄云的处境也会尴尬,现在这里是凡间,妖是难有活路的,被妖附体的程薄云更难有活路,所以这件事绝不能说出来。
赵月常压下眼底的担忧,装作困倦的样子打着哈欠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程薄云从兆北出来以后便一路打听往赵月常的军队去,谁能想到他找人的路偏偏就这么曲折,好不容易打听到了一个地方军队就走了,好不容易到了一个地方军队又走了,正好前后脚,怎么都赶不上。中间他还感染了风寒,一个人窝在破庙里窝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继续上路。
一路上他一直困惑自己为什么拿两把大刀出来,他的木扇呢?木扇去哪了?而且这两把刀扔又不能扔,毕竟刀贵,这两把大刀好多钱呢,可拿着又费劲,看的他碍眼死了,他一定是脑抽了才会带这两个费劲吧啦的玩意儿,还不好用。
这一路是又累又苦,当了那么多年土匪早忘了挨饿受冻是什么滋味了,这次又重新忆苦思甜重新体验了一把,那滋味,啧啧,酸爽!
所以当他看到赵月常驻扎的军队的时候他立马热泪盈眶,眼泪流的止都止不住,花花,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