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五爷却目光看向远方又没有落到实处,似是在回忆些什么事情。
“想当初这月易凤可不是洵京月家的继承人,当年月家年轻一辈的人当中确实是她最出众,可惜她是个女娃,月老爷子虽然可惜却也无法,在外也时常感叹若是易凤是个男孩,他月家必定能更上一层楼。那时月家大房有长子嫡孙,名正言顺的未来接班人,虽然说是资质平庸但也算是个能守成的人,即使立不了什么大功,但也犯不了什么大错。只可惜,这位长房嫡孙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意外病逝了。”
说到这,钱老五顿了顿,神情有一丝凝重。
赵月常急性子,见他说了一半不说了赶紧催着他讲。
“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月家的子孙接二连三的意外去世,一个接着一个,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了一水的女娃娃,月老爷子和月家的族老门纷纷难以接受这样接二连三的变故,一个个都病倒了。”
“而就在这时,月易凤救下了意外落水的先帝,当时的先帝还只是一个藩王,但依旧在朝廷上下有几分薄面。他亲去月家游说族长和族老又带来那时德武皇帝的诏书。本来月家族长已经开始思量着让月易凤担当下一任的月家当家人,正好有了诏书更加的名正言顺,就这样,月易凤成功的当上了月家当家人,并在老族长死后顺理成章的继任了新族长。”
赵月常听完以后垂眸思量了一下,不过一瞬她的眸子里就闪过一丝了然。
她向后靠椅子里窝了一个随性舒适的位置,懒洋洋的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看来这洵京家族的是是非非不简单啊!”
小露珠在一旁听的十分疑惑,“他们家的子孙为什么会一个个都走了啊?是有病吗?”
“呵,”钱老五嘲讽的笑了笑,“老的都寿正终寝了,小的都走了,你说什么病会这么奇怪只挤兑着中间青黄不接的?”
小露珠慢吞吞的摇了摇头,一脸的懵懂,“我不知道。”
赵月常笑了笑,接着道:“当年先帝从一个藩王成了太子,好像也是因为德武皇帝的子孙一个接一个的英年早逝,到最后就只剩下了他这一个独苗苗,不选他也只能选他。”
“这先帝和月易凤可是八拜之交,以兄妹相称,临走之时还将幼帝和这洵京的安危全部交付于她,即使朝堂上是摄政王把政,但月易凤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他们两个人到真的是凑到一块儿了,挺惺惺相惜的,而且也相互信任,难怪月易凤年过四十了还那么拼命。”
赵月常手里攥着茶杯摩挲个不停,讲出来的话居然还有一丝酸溜溜的感觉。
钱老五听了出来觉得好笑,他慢悠悠道:“士为知己者死,他们两个既是患难之交,又是同生共死一起杀出来的,月易凤得先帝赏识得已建功立业,位列三公,德高望重。如今自然是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像她这样的人最在乎的就是气节。你跟她打那三仗我在旁观战,她那副势要战死沙场的架势也给老夫吓的够呛。”
“想劝降是不可能了,硬拼风险也太大,我们得想想别的办法。”赵月常十分冷静客观的分析道。
钱老五看着这燕京的宅落分部的某处忽然灵光一现,他看着那一处宅落意味不明道:“这摄政王跟先帝的关系……好像,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