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恒心事重重地回到教室,纯熙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他这么一想,自己倒吓了跳,又觉得好笑起来,这是怎么了?怎么能这么诅咒纯熙呢。
这时,青松凑到济恒眼前,“济恒,你最近咋了?状态不佳啊!成绩已经被我超过去了,这可不是你的真实水平!难道,兵不厌诈,你这是虚晃一枪?想到高考时,来个一鸣惊人?”
济恒烦恼地:“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注意力就是集中不起来,脑子乱乱的,不听指挥。也懒得很,动也不想动呢。”青松大笑:“你这样每日家情思睡昏昏!难道是害了相思病?想谁了?快坦白!”
济恒:“瞎啥?我又不是女孩!”青松:“恋爱无国界,伤春悲秋不分男女,瞧瞧你这神情,肯定是恋爱了。”济恒:“别胡闹,咱们出去溜达溜达,要不,一会上课要犯困的。”
济恒和青松走出教室,忽然看到洵美和同学在聊,济恒心里一动,撇开青松跑到洵美跟前:“过来!我问你点事。”洵美:“啥事?这么神秘兮兮的?”济恒压低了声音:“你这几见到纯熙了吗?”洵美瞪着大眼睛惊讶地:“没有!怎么啦?你们不是经常见面吗?你还想瞒着我?跟我演戏?”
济恒:“我哪有那心思啊!这几我给她写信,她没回,打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哎!真是急死人了!这样吧,放学,你给她带封信去。”洵美:“可能她出差了,或者忙呗,你急什么呀?”
济恒:“我觉得不对劲呢!如果出差,我打电话时她的同事肯定就了,信也该回的。”洵美:“那我晚上去她家看看吧。”
济恒把信封好,交给洵美:“一定亲自交给她,别让她家里人看到。”洵美笑着:“知道了,还有点像鸡毛信一样呢。”济恒冲她眨眨眼睛:“内容跟鸡毛信一样重要。”
第二早晨,济恒早早来到教室,无心看书,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盼着洵美早点出现。
洵美的身影终于出现在教室门口,济恒简直想冲上前去问个究竟。洵美和往常一样,像公主巡视似的,高傲地昂着头,慢腾腾地走到座位上,放下书包,拿出文具孩书、本子。这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拿起一本书往济恒这边走来。到了济恒跟前:“给!你要的书!快点看噢,看完就给我。不许弄脏、弄皱了,别乱涂乱画,我可是有洁癖的。”着递给济恒一本书。
济恒翻开书,里面夹着一封信,一看就是纯熙的笔迹,纯熙的钢笔字,在全班是数得着的,极娟秀漂亮。济恒的心砰砰真跳,刚想拆开,上课铃响了。
济恒把书放进抽屉里,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拿着书就往外跑,找到一个背静地方,拆开信。
济恒不知道在外面坐了多久,直到青松站在他眼前,他才意识到,他一上午没上课,现在是中午放学了。
青松见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呆呆坐着,脸上的泪痕已干,明显是哭过了。
青松挨着济恒坐下,拍拍济恒的肩膀:“发生什么事情?家里出事了吗?能跟我吗?我们一起想办法。”
济恒木然地摇摇头,把信放回书里,把书抱在胸前。“是纯熙!她妈妈不知怎么知道了我们在交往,就和纯熙吵闹起来,还以绝食相威胁,让纯熙和我断绝往来。她,如果不断,她就不吃饭,而且她还要到纯熙的厂子里去闹,到学校来闹。纯熙没办法,就给她妈写了保证书,我们完了!完了!”
青松:“哎!多大点事啊!值得你这样?”他见济恒脸色不好看,赶紧改口:“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很痛苦,可是,这有什么用呢?要我,还是眼前的事情要紧。你想想看,你如果考不上大学,你们要好又有什么用呢?就算她妈同意你们交往,你将来能给纯熙什么样的生活呢?让她跟你一起回家种地?”济恒机械地:“我会考上大学的!一定会的!”青松不好意思把话得太绝决,就:“你看看你现在的状态,再不努力,别大学,连中专也考不上。你看看咱们汪老师多着急呀!”济恒气愤地:“别跟我提汪老师,我烦。”
青松:“你可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汪老师对你,那是没得的,百分百真心真意为你好。你也不想想,你考不考上大学,跟人家有什么关系?顶多是起来好听而已。对你来就不一样了,那是一辈子的事,是改变命阅机会。”济恒默不做声。
青松见他不话,趁热打铁似的:“你不是常我吗?我上不上大学都能找到工作,你就不成了。现在,你怎么又糊涂了呢?就是退一步,你们现在不谈,也不等于一辈子不谈啊。等你考上了大学,你再回来找纯熙,她妈估计也就不反对了。”
青松拉起济恒,“走!咱不在食堂吃了,我让他们捎信给我妈了,我中午不回家吃饭了。你跟我出去吃点东西,不管怎么样,不能糟蹋自己,这点事算不得什么?你长点志气,考上北大、清华,看看纯熙妈妈还敢瞧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