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杀毕,贾南风战马稀溜溜扬蹄而起,披风狂卷长枪倒提,一声怒吼率先杀将出去,所过之处如黑风过境。
余下女狼,皆是军心振奋,夏侯二将热血满腔,虽只五十之数,只一冲锋,气势竟如千军万马一般!
反观太监军,一人双马虽显人多势众,可此时竟一个个呆若木鸡的定在当场。
三德子咽口唾沫,余光不停的扫向高台。
殿下怎得还不下令?
五十小太监,此时骑在马上,虽有双边马镫却也一个个战战兢兢,浑身发抖如鹌鹑一般!
再看太子,司马衷此时安坐账下,端起杯茶汤轻轻吹拂。
太子,这是痴病犯了吗?
“嗯?”
羊祜惊咦不定。
他带兵半生,所见新兵无数。
凡是新兵,不管训练如何,初次上阵若是遇见弱旅,打顺风仗显不出问题,可若是遇上精兵,被敌气势所摄,十之八.九都会慌乱逃窜。
女狼卫不可谓不精,就连他这样的宿将上阵,都得头皮发麻,可这些太监兵,为何不逃?
“陛下,这些太……公公,之前可是上过战场……呃!”
这话他刚问出来便觉荒唐,既已知是太监,又如何能上过战阵?
司马炎无语,若上过阵,还能呆若木鸡呼?
怕是跟着太子久了,被传染了痴呆之病吧。
“噗,呵呵,太子痴呆棒槌军,真叫臣弟大开眼界啊,臣弟总算明白,前朝那吕布上阵便叫嚣土鸡瓦狗受死了,皇兄你看,这太监兵不正是土鸡瓦狗呼?”
顺着司马攸所指看去,黑风一般的女狼卫由远及近,迅如雷光电闪。
八百步,七百步,六百步……
此时已经能看见那贾南风战马身上的挂穗,三德子汗如雨下,余光中,高台旗手还未挥旗。
“呼……噜噜噜……啊!”
一杯温茶,司马衷只感觉浑身寒意尽去,也不知是否古代气候和后世不同,这深秋时节,竟是这般寒冷。
“殿,殿下,快,快了……”
添水的小太监激动的浑身颤抖,水都倒在桌案上了,又慌乱请罪擦拭,显然注意力都被场内吸引,司马衷摇摇头,目光所及,女狼卫已到三百步位置。
“传令,散!”
“散!”
“散!”
……
杨济张华早已等不及了,翻找一番,一人举起一根蓝色旗帜。
蓝旗刚一竖起,旗帜“哗”的一声随风展开,此时女狼卫已近至二百步!
“弓来!”
贾南风一声令下,女狼兵“喝”的一声,双.腿用力加紧马腹,双手则是取下背负的软弓,伸手在箭壶一摸,下一秒弯弓搭箭个个英姿飒飒!
一百五十步,马上就进了弓箭射程!
“令,令来了,给咱家散,散!”
三德子余光一直放在高台,见蓝旗竖起,立刻高呼一声,五个小队长稍显慌乱,不过还是马上稳住阵脚,一月的辛苦操练没有白费,各自对麾下太监一声招呼,三队随着主将三德子向东,另两队向西,呼啦一下兵分左右如箭离弦!
“放!”
与此同时,终于到了弓箭射程之内,贾南风也下达了放箭的命令,五十羽箭嗖嗖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