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失望,没有任何的情绪,沈墨浓的脸上是一片平静。
他从口袋里面摸出了一包特制的香烟,刚要打火,温家严的打火机便已经打着了火送过来。
沈墨浓将香烟在他的打火机上面深吸了一口,点燃。
直到他抽烟这根烟,温家严都十分压抑的坐在他的对面,有些木讷的不停的去观察沈墨浓脸上得表情。
他在害怕什么?
沈墨浓是温家的贵人不是吗?
可是只有温家得人才知道,沈墨浓不仅仅只是温家的贵人这么简单,他随时都有可能翻脸成一只无法控制的巨兽。
他对于温家,说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更为贴切。
沈墨浓抽完了这一根香烟,他起身,理了理西装的领带,向温家严告辞。
他走之后,温家严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仿佛他刚才送走的是一尊瘟神。
每个礼拜,温家严总要面对这么一天。
紧张,恐惧。
直到他离开之后,他才会放松下来。
每次沈墨浓来之前,他都会吩咐佣人将他治疗脑梗的药物准备好,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的起源,还要从他的那个不肖女说起……
她是沈墨浓的初恋。
在她大学毕业那一年,也就是四年前,她就消失了,且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似乎是下定决心要跟温家和江城的一切都做了切割了断似的。大约就在她与家里失联的第二年下半年,沈墨浓便势如破竹般的一路从海外杀回到了大夏国,杀回到了曾经对他来说,很是伤情的江城来,并将他的核心产业都带回了江城,大有重振门楣的意图。
那时,这个消息无疑是当时财经报纸上面最轰动的事情,江城市长亲自参与了沈氏的揭牌剪彩仪式。
要知道一个沈氏,将会把江城的人均GDP提升的不止一个档次。
这是ZF的绩效。
……
沈墨浓的偏头疼症又发作了,他揉着如同针扎一样的脑门,眼波流转,看向了窗外。
他撒出去的寻人团队,已经在全国范围内,地毯式的搜寻了两年多了。
他发过誓的,曾经那些让他痛苦过的人,他都要抓回来,将他们粉身碎骨。
最痛苦的那几年,就是抱着这样仇恨的意念,沈墨浓才撑了过来。
如今,当年的那些人,都被她一一料理过,现在,就只剩下一个人。
就只剩下一个女人。
也是曾经令他痛苦最深的一个女人。
她的样子,他总也忘不了,即使是做梦,也都是那么的清晰。清晰到,令他想要飙脏话。
她的名字,他永远都记得,她的名字是三个字的,叫做:温如初。
他发过誓的,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找回来。而这些年,他也都是这么锲而不舍的做了的。
他的手机来电铃声响起来!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上面的来电号码,他手指摩擦着手机屏幕的边缘,看着这个来电号码,神色变化,过了一会儿,在来电铃声快要偃旗息鼓结束的时候,他按下了接听键:“喂!”
“沈总吗?”
“是我。”
“报告沈总,你要找的人,我们找到了。”
过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沈墨浓都像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头人一样,机械的回了一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