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当时这臭木头怎么说的来着?
栾瑾靠在树底,仰头闷了一口酒,喉间有些辣,刺激着她的神经,也翻寻着她封存的记忆。
哦,对了。
他道,“殿下好意,担不起。”
我可去你的担不起!
她虽表现地不甚在意,可每每生了醉意,总是不懈地问他——
“真的不考虑考虑么?”
“我不凶的。”
而他的回答总是不让他失望——
“殿下醉了,不作数的。”
“殿下请回吧。”
栾瑾晕乎乎地想,方才她问他考虑地怎样,不过是想确认。
确认他是全都记起来了,还是只知他的身份。
现在,她可以确信了。
他只知道这一世的他是执苏,可上一世呢,定然也只记起一个名号吧。
他定是忘了,他也曾承诺过的,在她无醉意他也清醒的时候。
他迎着漫天的木槿,一字一句,道,“也无不可。”
栾瑾有些恶劣地笑,既然如此,她便等着他全部记起来,届时,也不知他会作何反应。
……
酒坛子“咕噜噜”滚远,空气皆是醉人的酒香舀了花色。
梦里的她,胡作非为,扯着他领子不知落了多少印记,啃到最后,她牙都酸了。
而他呢,站在木槿花下,一如当时那样,无比认真地对她道了千百句的“也无不可”。
一开始她还听得有滋有味,可到最后,连梦里的栾瑾都觉得他疯了,便试着伸手去探他的脑袋。
然后……
捞到了酒坛子。
她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