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走她家小少年,可不就是宝贝嘛。
……
待到夕阳时分,法会闭幕,栾瑾便一路尾随那“长毛的和尚”进了座独立木屋。
这地方已有些偏僻,靠山环溪,一片郁葱的竹林,一曲弯折的石板路通向一座清雅的竹屋。
倒是个灵气充裕的宝地。
见着少年拾阶而上,推开竹门,“嘎吱——”一声,惊扰了仙境氤氲,又再关上,如隐世的梵音,敲着神秘的气息。
栾瑾三两下移到门前,一手摩挲着小巧精致的下巴,似在思考如何出场才能不唐突佳人。
皱着眉摸索也不得寻门道,不由得走进几分,双手扒拉着竹木,抬眸往里瞧。
“啊——”一声惊呼,她猛地收回手蒙在眼睛上,转身,跌坐在地上。
“夭寿了夭寿了……”她只觉脸颊发烫,脑海里全是少年那光洁如玉的肌肤,勾勒着的紧致的线条,余晖落下,似烛火摇曳的欲语还休。
“我还是个孩子啊……”她苦恼喃喃。顶着这般容颜,她总觉自己应如孩童那般纯真,偏生懂得比谁都多。
屋里头,夜挽白穿衣的动作微微一愣,随即套上衣袍朝门口走去,双手搭上——
一拉。
“砰——”地一声响。
他只觉脚上一重,低头便发现枕了颗小脑瓜。
栾瑾仰面躺着,双手还覆在眼上,却是悄咪咪张开,透过指缝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
雪色的瞳眸倾颜出尘,似新芽结了霜魄,微微一凝,幽远如鹤归。
夜挽白低头望见的便是小奶娃呆愣的模样,眸中染上几分不自知的笑意。
栾瑾终是回了神,双手一伸,反扣住他的脚踝,鼓着腮帮子,一使劲,一蹬腿,咕噜翻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