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衣这个样子,似乎不是不在意。青松又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宇文姑娘,我们大公子对你怎么样啊?”
白衣不说话,低头看看“小侯聪”,仿佛问它答案。
青松等不及了,“别的不说,还送您这么个好玩的。您不能不管他啊!他是个有心病的人,还是因为被您打败了才得的!”
白衣这才抬头看着青松,“哦。那你说怎么办?”
“哄他。”
“啊?”
“哄哄大公子。”
“什么意思?”
青松感觉白衣刚睡醒。这不要说是大公子,连自己都快气到得心病了。
“我的姑娘啊,就是说好话,讨好他,献媚讨巧撒娇撒痴。这么说吧,学着楼那些女孩子们,就是早秋晚冬她们。怎么对男人的?你去这样哄哄咱们小侯将军吧,他疯了,晚都没给老将军老夫人请安!只有您哄他才管用。说不定,大公子听到您的声音,就高兴了,出来吃饭,接着睡觉休息当差,该怎样怎样。不然,我看这次就过不去了。再多再贵的药也不行。”
白衣到底单纯,就这么被青松忽悠住了,青松准备好的另外一对词儿还没来得及说,白衣就抱着小侯聪走向了工具房。
她推了推门,从里面关了,她趴在门侧耳听着,只有些锯木头的声音,偶尔还有脚步声。
刚刚得意了没多久的青松,觉得自己被打败了,连忙过去催促,“我的祖宗啊,宇文姑娘,让您来哄大公子,您怎么听了。您都听了两刻钟了。本来能救活的,这回也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次肯定要完了。”
白衣面露难色,但是似乎下定了决心,她捏着嗓子,喊了一声:“大公子!”
连青松都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汗毛瞬间竖了起来,心想这丫头真是个妖精,说话居然可以这么媚人的!
可惜,工具房内的情形依旧。连声咳嗽也听不见。
“大公子我错了,”白衣一边尝试哄人,一边看着青松给她做手势,居然心有灵犀,把青松编出来的词儿,领会了一大半:“大公子,您是世界最帅的男人,最英明神武的将军。您是天下最好的军人,您是我心中的月亮,太阳,星星,没了您,什么都做不成。哦不对,什么都做不成呢!您,出来吃饭吧!”
两个人在门外一起等了等。
没用。
青松觉得要放大招了,拉了白衣到客房去,“独孤校尉,您那些情歌艳曲儿,教咱们宇文姑娘一首。”
这正是独孤正的一技之长。不过,他连着两首曲目都被慕容行和元又摇头否定了——太露骨。几个男人选来选去,定了一首。两刻钟后,白衣在青松陪同下,再次回到了工具房外,且“哄人队伍”,又多了三个人:慕容行、独孤正、元又。
白衣连傀儡都交给了青松,准备认真唱歌,她用纤弱的细细的嗓子,开始歌唱:“春来百花开,奴心开未开,郎骑白马来,拥奴在郎怀。我的泪珠儿甩呀你的心眼儿坏,叫声我的郎啊,小乖乖。”
独孤正还点评了一下:“最后一句情绪不够。”被元又捂住了嘴。
五个人屏住呼吸听了听,屋内还是没有声音。白衣急了,撸起袖子大叫一声:“侯聪,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你别以为自己了不起!平白无故不理人!你不就是怕输吗?出来,我让着你,给你机会赢一场!”
青松和慕容行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吓到跑都跑不动。门开了,一脸阴郁的侯聪,就像一朵人型乌云,真的出来了。
白衣在心里想,长空哥哥说的,果然没错,对付侯聪,用激将法,屡试不爽。
“比什么,你挑,我不用你让,我一定赢你!”
侯聪捏着白衣的下巴,脸贴脸,眼瞪眼,对她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