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另走一条路,
你可以另做一种人。”
“这里不可思议,
这里有《隆中对》。
这是有苏格拉?,
这是有苏菲玛娳。
去读一读那《沙子书》,
去唱一首《今夜无法入睡》。”
就凭着这种宣传,那些名贵高人来这里寻医问药,以求长命百岁,那些年青人来这里问前程、问婚姻。
那由简诺主持的“梦越”学习班,真是挤破门杴,每年两期,每期百号人。有人要去寻仙,有人要去与另一个世界的另一类人相恋。
还真的有人去寻找到了真理,有人看到了杨志卖刀、秦琼卖马,还真有人去寻找到了恋人,但他本人就此癫了,人们认为他不正常了。
说起那梦中旅游更是奇趣丛生。花上实际旅游成本的百分之十左右,你便称心如意地去游上你想游的地方。巴黎圣母院、埃菲尔铁塔、卢浮宫、埃及金字塔、秦皇兵马俑、卡夫卡的巜城堡》、马尔克思建立的“马孔多”村都成。
“你是说梦吧?”
“对的,你还真的说对了,这是梦中旅游,所有人的对话都是梦话。”
“骗子耶,骗子公司呀,你还不如放一场四级片子的电影来让人乐一乐。”
“电影时代巳将过去,现在巳接近尾声,取之代之的是这种梦幻行业。”
“吹牛啊……”
“请你别总不相信人。当今世界三位最聪明的犹太人马克思,爱恩斯坦,弗洛伊德。前两位的学说对世界的贡献与影响还值得人去怀疑吗,最后这位弗洛伊德老医生该来唱一段主角了,他会将把人类的心理来重朔,彻底改变你自己,彻底重新认识你自己,这弗洛伊德自有办法将一切变成可能。咱不扯远了,我来采访前面刚刚参加梦中旅游回来了的人。”
“小姐,新婚快乐,这趟蜜月度得如何?”
“真是愉快死了……我们决定去一趟印度的恒河,据说那恒河水可医好我丈夫的皮肤病。我们交了费,按按排从n十3号进入,不知是坐飞机还是动车,总之不久便到了恒河,那宽广的河中已有数不清的人在畅游,我们双双投入恒河。
不瞒你说,我丈夫有点小毛病,他爱我时,爱我愈深,他背上的皮肤便发痒愈深,当他最爱我时,实际上是爱我不了了。为了医好这种病,国内的医院跑遍了,都说无法可医。有位哲学家说,治不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事情走向极限时便向反面转化,这是世界的总原则……爱你过度便爱不上你了……但我们双方不甘心,听说古老的恒河水会解决人间的一切问题,我们便投奔恒河而来。
我们在恒河水中嘻戏,打闹。丈夫爱我了,哎呀,新的环境,新的心情,我们双方进入佳境,胜过任何一回。
‘……痒不……’。我担心地问了一声。
‘……没,真的没有了。’
……
‘恐怕是爱得不深吧?’
‘不会的,我是一心一意地……’
‘这么说,这病真的治好了,伟大的恒河之水,伟大的大自然之水,真是名不虚传。’。女人眼中淌着高兴的泪水。
‘好了,我的宝贝,啊人类太伟大啊。还有多少人类的幸福可去追求,去创造,看咱们克服这种心理障碍,咱们超越某种极限,爱的极限。感谢弗洛伊德,感谢荣格,感谢《博尔赫斯宫》的旅游部。’我的夫君抱着我说。
‘来吧,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再也不要胆怯,再也不要小心行事……’,我回敬给他。
记者:“好了,小姐,夫人,祝你幸福,祝你满载而归,你慢着从六六号出口出去……下一位,下一位……哎呀……美丽的夫人,你为什么哭泣?”
“……我如梦方醒……”
记者:“上当受骗啦……是哪一班次?”
那夫人停止了抽泣,看来她没有去恒河那位新婚女人那般幸运。她整理了一下失态情绪及失态时斜转了的上衣,从容地准备不慌不忙地向记者倒出肚子里委曲的泪水来。
在庆祝《博尔赫斯迷宫》诞生五周年的日子里,简儿很忙,她换了发型。她马上要做母亲了,她动作徐缓,心中高兴。她想起是在楼兰怀上的孕,她本想在那间n一2迷宫中怀孕的,因为她认为那里吉利,没想到跑到楼兰去怀了孕。这天下真还是男人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