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诺:“你搞错了,我不是在出风头,团长为夏达达,夏老师,我这是在救姐姐,明白吗?”
不儿:“高尚。”
简诺:“当然啦,人人有利可图,王导不是说那电影《让子弹飞》站着站着收回了几个亿的票房费,导演姜文真的是站着站着把钱赚回来了。如果我们唱着唱着把钱赚回来了,也是未尝不可的。”
不儿:“我还真有个有野心的妹妹。”
简诺:“野心、金心、银心,走着瞧吧。《小蓬车》第一期节目为《博尔赫斯迷宫》,由不儿编写唱词,资料在这。”
简诺把一抱资料塞给不儿。
二十六节刘流与桃桃
刘流带着桃桃进了自己的屋。
桃桃:“师傅这几日沉郁,就是为了这间屋。”
刘流:“小女孩不懂心中无数。”
桃桃:“小女孩当医生精,不就是为达达生了病。”
刘流:“那病病得不清,好像我也有份责任。”
桃桃:“我没看错你,你还有点情人味。”
刘流:“屁,哪个挨着我就会吃亏。”
桃桃:“我就不怕挨着你。”
刘流:“我是神经病,时代这样了,我还犯这样的病,真是讲出来笑死人。”
桃桃:“我在洗耳恭听。”
刘流:“我换了达达的避孕药。”
桃桃:“听说过。”
刘流:“我家要我生男孩。”
桃桃:“也听说过。”
刘流:“越有压力越生不出孩,生不出男孩。”
桃桃:“哎哟哟。”
刘流:“你生不出男孩且不愿意生男孩。”
桃桃:“你还真的说对了,我喜欢生女孩。”
刘流抽烟了。
桃桃:“刘子,也算怪话,我怎么生不出男孩?”
刘流:“一般臀部小的人难生男孩。”
桃桃:“难怪那些护士们怕见着你。”
刘流:“这是科学,我的医生同志。”
桃桃:“让这些由研究生殖部门去做吧。你去把乔伊斯的眼睛治好吧。”
刘流:“眼瞎有眼瞎的好处,诗人荷马不也是盲人吗。”
桃桃:“你想做盲人很容易。”
刘流:“把我的眼睛挖出来卖钱吧,用钱去给达达治病。”
桃桃:“人家说你巴不得达达去遭罪。”
刘流:“那是过去的事了……而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达达引产后,没休息好,患了妇科病,可能无生育,在国外遭男人抛弃,才去吸毒的。”
桃桃:“哎哟哟,你看,你看,太可怕了。”
二十七节《小蓬车》初试锋芒
《这样乐》剧团演唱会在市剧院开演,今日简诺没参加《这样乐》剧团的节目,而是借这演唱会演自己《小蓬车》剧团的节目。这是与王导通过几次交谈才谈成功的。
《这样乐》剧团也有好角色,雅俗共赏,不时嬴得观众阵阵喝采声。
王导演出场。
王导:“亲们,我的亲们,时辰美好,日子吉祥,翻开历史看看,这不大不少的东西市从来就有过像现在这样般地繁荣昌盛。不说这东区如何?且不说那西区如何如又如何?今天我来说说咱《这样乐》剧团的子剧团——《小蓬车》剧团。
简诺上场。
人们欢呼雀跃,人群彼此起落,有人故意嚎闹。
简诺:“《小蓬车》剧团赶上这个伟大的时代,前几天成立了。该团团长夏达达在国外疗养考察,马上就会回来了。该团人员基本上是一家人,今天上演第一个节目是小演唱,题目是《博尔赫斯迷宫》,由不儿老师写词,由简儿小姐演唱。
台下依然欢呼。
“简儿,我的梦露……”
“唱啊……”
音乐声起,简儿如梦幻般地绕场半周,拿出姿势,涌出情感,那声音如从后台深处悠然亲切传过来。
“假若你心爱的那只黑猫出走了,
假设知道你所有秘密的“哈士奇’丢了,(哈士奇为名种狗〉
请你来我们的《迷宫》中寻找,
它们全在我们的《迷宫》中。
万一她跟你过不去赌气自杀了,
你也不要过度悲伤,
《迷宫》中的《双鱼玉佩》会复制一只送到你家中。”
这别开生面的开头,
把那宠物狂的娘们吹捧。
这是个几乎所有人精力过剩的时代,
女士们学做那精力过剩的《安娜卡列尼娜》,
去出轨,投机、冒险,自己玩自己,
去使“自己得到幸福时同样使别人也得到幸福。”
你去看那各种游戏奔腾不歇,
你去看那网络上的分分秒秒从不退热。
简儿换种情调再度唱起:
“你不是就想要‘永生’吗?
你不是就想不与这个时代再见吗?
你去喝那《博氏倒着长》牌牛奶,
她让你从五十岁《倒着长》到四十岁,
再从四十岁反弹到六十岁,
你别嫌她反弹得太快,
仔细算算还是划得来。”
这是让替那些害怕人生短暂,“人死了钱未用完的”大款们唱挽歌,是对那些贪财如命的腐败分子唱《好了歌》。
不儿与刘流、桃桃坐在前二排观看,她们为简诺的悠然大气、节奏把握到位、动作恰到好处,不夸张过份而惊讶不止。
“你的婚姻出了点问题,
不仿到《迷宫》中问一问,
那里你会悟得清,
那里会给你拿主意。”
停顿换调。
“你们若是三角恋,
‘碰碰对’中去检验,
碰错碰对不要紧,
错中错才是最吃亏。”
停顿换调。
“不孕的、倒毛的、遭悖的,
各种功能障碍的,
到我《迷宫》宁静一会。
它会解变你的思维,
你可以另走一条路,
你可以另做一种人。”
停顿换调。
“这里不可思议,
这里有《隆中对》
这里有苏格拉底,
这里有苏菲玛利,
去读那《沙子书》,
去唱那《今夜无法入睡》。”
简儿再变调。
“拉着你的手,
咱们做朋友,
摸着你的腰,
咱们摇一摇,
开开你的口,
咱们齐声吼:
你、我、他,全是朋友,
全是朋友……”
《这样乐》公司当场录制下来,简诺一唱完,后面的银幕上马上重新播放出来,那种效果比现场的要好,观众们站了起来,边拍手边合着唱:
“假若你心爱的那只黑猫出去了,
假若知道你所有秘密的“哈士奇’丢了,(哈士奇为名贵狗种)
你就来我们的《迷宫》中寻找,
它们都在我们的《迷宫》中。
万一她跟你过不去赌气自杀了,
你也不要过度悲伤,
《迷宫》中的《双鱼玉佩》会复制一只送到你的家中。”
……
二十八节胡卢的梦中求婚
不儿与简儿的努力没有白费,《小蓬车》一炮打响,初试锋芒。人们议论夏家这对姊妹,一个会写,一个会唱。
演唱会第二天晚餐,刘流与桃桃献殷情忙了一个下午,在夏家备了一席丰盛的美味佳肴献给优秀的剧作家和演员,有螃有蟹有乌龟。
四个人酒醉饭饱,简儿感觉到夏三与古云走了,这个家就像散了一样,没吃没喝没人疼。打闹中,刘流与桃桃连卫生都没搞便溜走了。
这俩姊妹胡乱洗漱一阵,一头栽到在床上,入了梦乡。
简儿记住了前次‘梦越’吃亏不少,消耗了能量,在她的意识深处,她绝不去‘梦越’,她坚持守株待兔策略。
她朦朦胧胧地感觉到胡卢来到夏家,这次胡卢随了她的心愿,一身西装革履,手拿一束玫瑰花。
胡卢跪下了第一只腿,简诺装做不屑一顾的样子,如今她已是当代的“梦露”。
正当胡卢跪下第二次腿时,简诺急坏了,她看到别在胡卢腰间的手枪差点要触地。
“危险!”说时迟,那时快,简诺猛扑上去,想制止胡卢另一腿的下跪。
于是这一撞,俩人撞倒在了地上。简儿去查看那手枪,那手枪里上了子弹,但加了保险。
“简儿,我的《简爱》……”
“你眼瞎了……”
“可心里亮了。”
“让我摸摸,这棵心好硬。”
“硬汉一条。”
“鬼哟,不怕那条‘四十,四十’的咒语啦。”
“去他妈的鬼咒语……”
“是那鹕鸬鸟抵命了这个卢。”
“管他是不是?反证你是真的,我的梦露。”
“我真的像梦露吗?”
“像,我把你发给我的录像放到警察队的银幕上去,那些警察说就像是梦露在慰问前线的战士。”
“你出卖我。”
“我宣传你,崇拜你,力挺你……”
“我不爱你,我揍你,我咒你,你使我生了病,我气血全亏,我差点癫了疯了……”
“原谅我吧,我的简,我的爱……”
不知过去了多久。
不儿上厕所了,那冲马桶的水声将简儿闹醒了。
简儿翻过身来,只觉得若有所失,全身上上下下湿润润的。简儿去了卫生间,她冲澡了,让冷水来抚慰这滚烫的身躯,一遍又一遍。
她回忆这场梦,这场深刻入骨的梦,她想重新去抓住那种美,抓住那种近乎于生死存亡的美,她做到了,因为从镜子里面她看到了她的身子某处已经变形,她的皮肤已经供献出从来没有过五颜六色。但又像没有做到,她的脸依然是忧郁,全身没有满足,依然是渴望,依然是精力过剩有余,永恒般地渴望。
简儿回到床上,再也无法入睡。她看了看手机,时间是五点多一点点,这个该死的胡卢,吵得她失去一个美满的晨睡。她要去报复,她把信号拨了过去。
“你该死,你吵醒我了,你是不是欺负我了。”
“简,刚才我做了个梦,刚刚醒过来。”
“什么好梦,老实交来!”
“这样的,我奉命去东西城追捕一名嫌疑犯,我差点中了‘美人计’。”
“啊哟哟这么严肃严重。”
“那嫌疑人借助于你的容颜容貌、你的身材、你的歌喉对我软硬兼施,以致于我的意志消沉,警惕性放松,最后没有完成任务。”
“哎哟哟,你不就得写检讨,坐警备。”
“我准备重新写报告,将这件事重新调查,查出幕后的主犯。”
“你报告中有不有我的份。”
“少不了的,必须的。”
“傻子耶,你什么时候才清白哟。”
简诺气愤地掐停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