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么弄得呀?”桓鸿背着江梓回到花店,江母立刻迎上前来。
桓鸿将江梓背上楼,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温柔地对她说:“估计是有点拉伤了,要多注意一下。这拉伤了不乐意好,要冷敷一天一夜,之后还要热敷。”
江梓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抑郁的色彩:“会影响比赛吗?”
“大概率不会。”桓鸿认真地回答到,“多休息,没事的,别多想。”
“早知道就认真做做准备运动了……”江梓的心情沉入了谷底,她很担心这次的意外会对比赛带来什么闪失。
桓鸿摸了摸江梓的脑袋:“知道错了?当时喊你做准备运动死活都不乐意做,跑得比兔子还快。”
江梓扁了扁嘴巴,低下头,玩弄着自己的手指。
“没事啊,没多大事情的。”桓鸿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了江梓的额头。
江母拿着毛巾和冰块进来了,一脸焦急地对江梓说:“赶紧敷一敷,别落下病根了。”
桓鸿站起身来,十分懂事地对江母说:“伯母,那我先走了。”
“好好,注意安全啊!”江母正愁不知道怎么支开桓鸿。
桓鸿向江母告别后离开了花店。李勤在花店门口等待着他,他在李勤的照顾下上了车。
车缓缓开启,桓鸿望着窗外的风景,转头看了看后视镜——镜子里李勤正在专心致志地开着车。
“李叔,”桓鸿突如其来地问道,“那么多年,您没想找个伴?”
李勤正专心地开着车,被桓鸿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他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地答道:“没有啊……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李勤的心里五味杂陈:莫不是被少爷发现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桓鸿扭头重新看向窗外,心里有了自己的打算。有些事情,可能不知道,会比知道更好一些,桓鸿如是想。
李勤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一点点冷汗,他开始担心起来。
他们的车经过桓氏大厦,林若站在路旁等待着。桓鸿将车窗放下,对林若严肃地说:“你把林家的疗伤药酒拿去给少夫人。”
林若点了点头,答应道:“是,少爷。”
随后,桓鸿将车窗关上,转头往下前方,连多一面都不给林若看。林若透过玻璃看见桓鸿坚定而冷漠的侧脸,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里好像有一个角落在隐隐作痛。
夜里的秦氏老屋里,桓沐和柳婷正在吃晚饭。
冰凉的老屋里穿堂风肆无忌惮地横行着,幽暗的火烛下,感觉整个老屋都是那么的阴森可怕。
柳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桓沐放下刀叉优雅地拿起餐巾布擦了擦手。
“最近长跑练习得怎么样了?”桓沐打破了寂静的空气,但是平淡的话语中,连一丝丝温暖和甜意都难以触及。
柳婷握住了叉子,有点紧张地说:“还行……”
“能跑市赛了吗?”桓沐继续询问道,语气冰凉至极。
柳婷支吾着:“还……还差得远呢……”
桓沐放下餐巾纸望着柳婷,眼睛里不屑无处可藏:“那还不抓紧练习?”
柳婷低下头,连反驳的话都没有说。
佣人帮桓沐拉开椅子,桓沐站起身来,好不留恋地走了。望着桓沐远离的背影,柳婷感觉自己好像在做一场梦,梦中桓沐离自己越来越远,而桓沐对自己的好就好像是一堆泡沫,风一吹,都刮跑了。
“柳小姐,饭菜快凉了。”佣人暗暗地催促道。柳婷只好低下头,食之无味地吃着眼前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