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一拢衣袖,面色悲苦之色道:“世人皆知我陶谦,一向为人仁厚,与人和善!”
“曹德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曹德朗笑一声:“既然你不承认,那便由我来与你,说道说道!”
曹德声若洪钟,朗声道。
“今年夏天,你治下,下邳郡阙宣起义,自称‘天子’。你不行征讨之事,却与阙宣合谋,是为不忠!”
陶谦面色涨得通红道:“你胡说!”
“乃父之友张盘,与你颇为亲善。但你为了扬你的名声,故意多次当面羞辱,是为不孝!”
陶谦手指着曹德道:“你……”
“你假意派张闿与五百兵马护送,实则,便是想借张闿之手,灭我曹家四十余号人。便是连老人孩子,你都没打算放过!此为不仁!”
陶谦:“……”
“你联合袁绍,谋夺我大兄的兖州。妄想与袁绍,共分我大兄的属地,此为不义!”
“你故意装作胸无大志,实则暗行韬晦!”
“阴险!”
“虚伪!”
“险恶!”
“今日,我定要让世人,知道你陶谦的真面目!”
此话一出,徐州城的兵士,看向陶谦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
陶谦身后的一众人,他们是知道陶谦与下邳郡阙宣合谋一事的。
当时他们,多番劝阻,可陶谦却是一意孤行!
如今想来,这陶谦如此行事,果然是用心险恶!
陶谦闻言,心头发堵。
他乃是堂堂的徐州牧!
大汉十三州之一徐州的州牧!
称霸一方!
徐州的一切事宜,全由他一人定夺。
在徐州,乃是土皇帝一般的存在!
但如今,他居然被曹德,如此呵斥,你让他如何自处?
更兼他诸般行事,全部都被曹德,当着徐州城所有人的面拆穿,他,颜面何存?
他甚至能够想到。
不出两日,天下各路诸候之间,便会流传他陶谦,乃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
乃是阴险、虚伪、险恶之人!
到时候,他,如何面对天下人!
如何去堵天下悠悠众口。
陶谦发现周围的人,一个个的,目光有异。
他喉咙一甜,一口老血喷出。
随即两眼一闭,直直地向后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