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了她？”

见诺莉亚醒来，顾宁问道。

“嗯。”

诺莉亚点了点头，有些笨拙地将长剑系在腰间。

她之前从未用过剑，但是就在清醒的那一刻，获得了无数有关于用剑的知识。

同时，也了解到了这把长剑对她自己的意义。

顾宁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说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不要拔出这把剑。”

“嗯，她已经告诉我了。”

诺莉亚点了点头，看向一旁的桌子，上面正摆放着一人多高的旗子，旗面上不知何时绣上了一名闭着双眼的天使。

“能向我介绍一下她吗？我们相处的时间太短了，我还不了解她到底是谁。”

她问道。

“贞德，圣女贞德，并不存在于我们现在所在的位面。

“她是一位真正的圣人，成功结束了一场持续了百年的战争，并拯救了一个国家。但是，在最后的时刻，却被自己所爱的国家背叛，被斥为异端并处以火刑。

“直至死前，她也不曾怨恨过自己的国家，是为真正的圣人。”

真正的圣人，直至死亡也不曾怨恨自己的国家，哪怕正是自己拯救的国家背叛了自己。

诺莉亚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心中五味陈杂，身体中流淌着的力量温暖而不炙热，一如对方的笑靥，温柔而虔诚。

可我，似乎做不到宽恕啊。

她静静地想着，复仇之火仍在心中燃烧着，并没有因为了解这样的事情而熄灭，只是火焰不再像之前那样旺盛。

“诺莉，要记得自己的憎恨是针对谁的。滥用力量者，终将被力量反噬。”

贞德的话语再度在心头浮现，诺莉亚低着头，看着那把旗子，沉默了好一会，终究是将其拿起。

“不用太在意，也不用因此认为自己狭隘。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只不过有的人选择了宽恕，有的人选择复仇。正因为选择不同，所以她是圣人，而我们是凡人。”

顾宁开口道，“但是不要苛求自己，圣人只做自己的选择，却不会强迫别人必须跟随他的道路。当一个凡人也没什么不好，快意恩仇，难不成就比别人差了？世上没有这个道理，倒不如说，大多数人还是喜欢快意恩仇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意有所指，这让诺莉亚有些在意，刚想追问，却见顾宁挥了挥手：“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管是‘英灵之座’还是‘英灵殿’都并非此世之物，了解这些对你来说也没什么用，所以不用多问。”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诺莉亚便发觉自己的眼前再度变得模糊，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对方说道：

“对了，钱我已经从你的银卡中划走了，承蒙惠顾，还请以后多多支持小店，如有身旁的小伙伴也有想买盲盒的还望推荐一下，有推荐奖励的哦！”

“还有，记住她对你说的话。”

天旋地转。

诺莉亚再度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曾经踩过点的那间破旧的屋子里。地面上雕刻的【气息遮蔽】法阵还很新，和昨天雕刻时候的样子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