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被杀在汴梁城中一片叫好,一时间城中缓缓平静下来。
王宗楚在城中一共强行收购粮食两百多万石,足够汴梁城吃好几天,也舒缓了城中紧张情绪,消息传到宫中,整个皇宫似乎都松口气。
下午行刑赵桓没有去,明面上是因为他身体不适,本质上却是因为他不能看凌迟这种场景。经过一个上午休养,他气色恢复不少,中午时候胃口变好,吃得也多了。体力迅速恢复,至少不会像早上那样眩晕。
皇城司根据赵桓密令,将六贼等人的府邸包围。首先拿住管家、谋士之类人物,经一上午拷问,意外挖掘出许多事情。皇城司都在密报中一一奏明,赵桓盯着密报久久不语,然后给张谋端下了命令,抓小放大。
六贼祸乱朝政这么多年,几乎与每个大臣都有染,如果按照口供拿人,整个朝廷再也没有可用之人。赵桓被逼无奈之下,只能杀小鱼,放大鱼。
而且京城刚刚平定,不宜过于动荡,取了口供之后,便将人杀掉,没有再继续追查。这其中包括张文远,但是张文远与其他人不同,他还牵扯到王宗楚。
赵桓听完张谋端汇报,想也没想,命他将张文远吊死旧封丘门,以儆效尤。张文远被拉出牢房,腿跟面条一样软,看见天光,他茫然地抬头,前方雪地里,王宗楚正等着他。
王宗楚全身披挂,明晃晃的精铁泛着幽幽的光芒,给人沉重的压迫感,他走到张文远身边,铠甲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
“你我相识一场,某本将你当兄弟,你为何要背叛于某?”王宗楚咄咄逼人,瞪着虎眼看着张文远。
张文远淡淡说:“将军,人为财死而已。”
王宗楚发出嗬嗬的干笑,说:“某一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仇,某报定了!”
张文远露出苦涩笑容,“官家也想要我的命,我这条命只能给官家,下辈子再还你一条吧。”
王宗楚呛啷抽出刀,几个狱卒毫无防备,只见他咬牙切齿,刷地在张文远面前划过。有两个东西滚在地上,狱卒一看,原来是两只手,静静躺在污泥与雪混合的地上,冒出一股股鲜血。
做完这些,王宗楚掉头就走,“你我恩怨已清!”跨上战马离去。
张文远一声痛都没叫,紧咬牙关,被送到旧封丘门,吊在城楼上,结束了生命。这里发生的事情被如实禀报到赵桓案头,赵桓只是轻微一笑,说:“这个王宗楚真有意思。”
由于凌迟这个手艺现在会的人不多,所以割了没多久,童贯等五人全都死了。监斩官李纲回来复命,赵桓吩咐百官正常上班。
一个小太监在两人奏对的时候走进来,说徽宗上吊了。
赵桓冷冷一笑:这是演戏给他看呢。吩咐肖承恩摆驾龙德宫。
回想起前两天赵桓来到龙德宫时,蔡攸、梁师成一众人等在这里迎驾,而此时龙德宫门前门口罗雀,只有两个小太监候着,连他也有些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