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正急着找这屋子主人,不知道何时归来。”
“看那小屋的样子,还是个有文化的疯人。”
“你的猜测是对的。看来队长也是外地人?”
“我是大芹市的,中标这个标段,就带队过来干了。”
“哦,原来这样。这是市里的工程还县里的工程?”
“县里的。”
“能中标工程,今年的可观收入就有希望了。”
“能养活工程队就够了,那敢奢求可观收入。”
“工程历来都是比较有利润的。”
“表面上利润是可观,可很多的开支从这里出,而且有的开支是不能见人的。”
正与工程队长聊着天,见一个人走上大堤,径直到了小屋,在门口叫唤并敲门。独孤兰明白来人是来找“疯秀才”的。走上前与来人打招呼。原来来人是来请“疯秀才”去为他的工厂起名字的。本以为寻“仙”不得,来者会很失望,没想到来人却很熟识“疯秀才”的情况,看来他不只一次来找过“疯秀才”的。他径直向村里走去,去找“疯秀才”的母亲,问清楚“疯秀才”的去向。独孤兰听他这么说,也决定跟着他一起去找“疯秀才”。
一路上,独孤兰与来人聊了起来:
“老板是怎么认识‘疯秀才’的?”
“几年前朋友来与他打擂台,好奇心驱使,跟着朋友一起来看热闹。”
“打什么擂台?”
“我那朋友,本来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文化人。知道这里出了这么个人,还摆下这么个擂台,就专门找上来,与他一见高低。”
“结果怎么样?”
“当然是这‘疯秀才’胜出,朋友被论道得没有还嘴能力。”
“都讨论些什么?”
“差不多一天时间,论道的内容多了,天文、地理、文学、古今中外。”
“看来这疯秀才还真有本事。”
“当然是有本事了,要不然我们称他为‘仙’,还时不时的找他指点迷津。”
说着话中,正好路过村委会公布栏,独孤兰抬眼扫过去,公布栏上还是不见种植月瓜的布告。独孤兰心里一凉,这林樟村政在搞的什么,不赴农时,会误了农业生产的。就这张小小的布告,那么难弄出来?
正边走边想着,郑胜英挑着空担子,手里拿着菜刀迎面走来。独孤兰招呼她道,
“郑胜英同志,正想去找你。”
“独孤书记,又有什么事?不会这回要把我赶出村去吧?”
“那里话,别误解我的工作。我的工作是真正为贫困户着想的。”
“你不来扶还有点地种,让你这一扶,没了猪圈不说,还没了地。”
“这些都有了,猪圈今天正在动工。可能明后天就完成。种猪菜的地已联系好,刚才想找你就是说这事。”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地就在上大堤半路左侧,原村里某大叔的地。他正在收甘薯。收完就租给你。”
“太感谢你了,独孤书记,今年卖了猪,一定请你吃饭。”郑胜英的脸由阴转晴。
“客气了,这都是我的本职工作。”
独孤兰跟着老板在村里七拐弯,终于到了一老房子前。一位年近七十的老太婆,坐在门前的树阴下纳凉。老板一见,特别恭敬的快步上前道,
“老阿妈你好,我是前几次来找‘阿仙’的。”
“我记得,你就是古老板嘛。”
“是是是,就是我。‘阿仙’今天那里去了?”
“他早上说上县城给朋友处理点事。”
“何时能回来?”
“他说今天必回。”
“能不能打他电话,看具体什么时候回来么?”
老大娘起身回屋,摸索了大半天,手里拿着手机和一本破破烂烂的电话簿走了出来。众人以为老人家这就打电话了,谁知她的举动让众人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