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藏书可都是家族的底蕴,若真是毁了这些书籍,即便你李家在如何的家大业大,顶多也就是当地的乡绅名流罢了,想要真正有话语权,那还得不断培养出人才,跻身官场,这才能保证家族屹立不倒!
可显然,这些王八蛋根本就没想到这一点,或者说,即便是想到了,可为了栽赃李浩,还是义无反顾的干了这事!
“这事儿跟我无关!”从李德年屋里出来的时候,李浩的目光,下意识的望向人群当中的李辰几个,看待这几人的目光,如同看待白痴一样,而后,目光转向那边的李德年,道:“昨日我离开的时候,先生屋里还是好好地,定是有人在我离开后,又进了先生的屋子。。”
“再者说了!”说到这里的时候,李浩禁不住微微顿了一下,而后,望着李德年继续说道:“平白无故的,我又何必做这种事呢?”
“还在狡辩!”李浩的话音落下,又是站在那边的家主,没等李德年开口,便抢先冲着李浩怒气冲冲的道:“昨日就你进了这屋,不是你还会是谁?”
“李某想着平日里,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别人的事!”李德年的脸色有些铁青,那些书籍毁了,其实他都不在乎,顶多就只是可惜一下,他内心其实真正在乎的,还是那张碑帖,那可是好不容易求来的,这些年一直被他当宝贝珍藏着,可现在却被毁了!
“李先生没必要自责的!”李德年的话音落下,那边一直站着看热闹的管家财叔,总算是逮到了机会,先是假惺惺的安慰李德年一句,而后,目光立刻转向李浩,趁机火上浇油道:“可能是人家上次受了气,心里记着仇,便趁机将气撒到了先生的屋里。。”
“你在说我吗?”李浩本不愿理会这老匹夫的,可现在听到这老匹夫的话,顿时气的冷笑一声,转而望向老匹夫,道:“既然说到了上次的事,如若我没记错,你说要辞去管家的位置,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不是算数?”
“你。。”财叔当然记得这话,可这话本就是一句气话,说了也就说了,别说是他了,便是家主也不会往心里去的,可现在被李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下子点了出来,财叔顿时就被噎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且,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反而觉得是你干的呢!”眼见老匹夫被噎得说不出话,李浩顿时便有种得理不饶人的冲着老匹夫道:“上次无缘无故冤枉我不成,这次便换了个法子来过,是不是?”
这话落下,没等旁人开口,便又叹了口气,摇摇头冷笑道:“其实,你毁了那些书籍也就罢了,可你不该多此一举,再毁了碑帖的!”
“你在血口喷人什么!”李浩的这话,使得老匹夫禁不住愣了一下,他今日过来,本意是瞧热闹来了,却想不到李浩竟然将这屎盆子扣到他头上来了,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发现此时所有人都望着他时,顿时便有些气急败坏的吼叫起来!
“血口喷人吗?”李浩眼见老匹夫有点恼羞成怒,心里顿时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不是老匹夫做的,可到了此时,也只能把这事往老匹夫身上引,于是,轻笑一声,望着老匹夫道:“碑帖上全被墨迹涂抹,干这事的时候,多少会在手上留下一点墨迹的,你既说我血口喷人,那敢不敢伸出手瞧瞧。。”
“那你。。”听到李浩的这话,老匹夫顿时冷笑一声,目光下意识的看向李浩的手,刚想说,你为何不伸出手来,可这话还没出口,却见得李浩已经伸出双手,冲他得意的晃了晃,上面洁净白皙,别说是墨迹了,便是一个小黑点都看不到,老匹夫后面的话,于是被生生憋了回去!
而反观老匹夫这里,身为李府的管家,每日里总要记账,手上自然沾染了许多墨迹,这本来也证明不了什么,可现在被李浩突然点破,加上刚刚李浩说的那些话,两下一比较,突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看向老匹夫时,目光中便多了许多耐人寻味的意思!
“满嘴胡说,看老夫不撕烂你的嘴!”冤枉的滋味不好受,老匹夫现在就很难受,尤其,当他注意到,家主的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的时候,心里更是愤怒到了极点!
其实,他现在也明白了过来,这事儿似乎还真不是李浩干的,而且,他也敏锐的察觉到了真凶是谁,可那又能怎样呢,这些个王八蛋,他一个也招惹不起,那唯一能招惹起的,也就是眼前的李浩了!
“你敢!”就在老匹夫恼怒的冲向李浩时,忽然从人群外面冲进来一人,却是刚刚才听到消息的三叔,不顾一切的冲进人群,挡在李浩的面前,愤怒的冲着老匹夫道:“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浩儿,真当这孩子没人管了吗?”
说完这话时,三叔的目光又转向那边的家主,目光中带着怒气,道:“大哥你要是真容不下这孩子,那就直接说出来,这世上自有容得下这孩子的地方!”
三叔说完这话,便不等那边家主说话,直接便拉起李浩转身便离开,留下身后一众目瞪口呆的人们,其实,到了这时候,所有人都已经明白过来,这事儿已经跟李浩无关了,不是因为三叔的愤怒,而是因为李浩那双洁净白皙的双手,那是最有力的证据!
至于,到底谁是凶手,却已经是不怎么重要了,这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