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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头后面流血了!”
许锅儿左臂弯曲时小臂隐痛,探手摸了摸后脑勺,沾了一手黏腻。
AA分开头发为她查看伤势,小小地吸了口气:“看不清伤口多大,但是一直在流血……”
她们正在向大楼靠近的路上,这种情况使她们不得不停下脚步,找了个荫蔽的地方藏身。
AA扯下一块布条按在许锅儿伤口上,感同身受得脸都疼皱了。
许锅儿心道果然,经受了那么过分的摔打,怎么可能只有皮外伤。
AA道:“不要弯着腰,血会越流越多的,”见许锅儿听话地直起了身,她又道,“按压一会儿看看能不能止血,然后我再给你包起来……”
许锅儿安安静静地任由AA摆弄,听了笑道:“好娴熟啊AA,是家教教你的吗?”
“没有……我看哥哥他就是这样做的。”
“经常听你提起你哥哥,关系真好啊,是不是很想你哥哥呀。”
AA抬眸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这样吗?……可我觉得,不太好。”
“不太好?”
“我母亲经常打他,他生我的气,不愿意理我。”
“嗯?为什么你妈妈打他他就生你的气?”是因为怪AA不帮他吗?
AA垂着睫毛仿佛陷入沉思,咬词清晰地答道:“因为我跟母亲长得很像,哥哥他很恨母亲,她每次见到我都扭过头去,肯定讨厌死我了。”说着语气有些伤心。
“嗯……其实男孩挨打也正常啦,我弟弟也是经常挨我爸打,太熊了不管教不行,不用说我爸了,有时候我见了都想打他哈哈。”
AA轻轻咬着唇上的死皮,微微皱着眉道:“不一样……真的不一样,母亲她让哥哥天天坐轮椅,吃很多药,”她突然抬起眼帘,直直盯着许锅儿的眼睛,“还把哥哥的下面给割了。”
AA追问:“这正常吗?”
她微微凑近许锅儿露出惊讶的脸,疑惑且执着地追问:“你爸爸会这样做吗?”
“AA,”许锅儿微汗,留有希望地问道,“你说的‘下面’是……?”
犬耳少女轻轻说:“就是小便的地方。”
“为什么要割那种地方,是生病了吗?”
“哥哥他说没有生病,母亲只是……看他不顺眼,就在书房里,她把他绑在椅子上,用冰块和水果刀……”
不正常啊!这太不正常了!谁会不顺眼到割别人那种地方?!
许锅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艰难地出声:“那你哥哥,现在还好吗?”
AA突然打了个冷战,受惊一样猛地死死盯紧许锅儿的眼睛,把许锅儿也唬得一惊。
长相清丽的犬耳少女动了动红嫩的嘴唇,生硬道:“他……他杀死了……”
许锅儿毛骨悚然,后背嗖嗖的冒凉气:“他杀死了?”
AA的眼神呆滞,瞳眸深处仿佛隐藏了无尽的不安,嘴唇也被她咬得毫无血色。
“AA?”许锅儿放轻声音唤道。
压在许锅儿后脑的劲道一松,是AA脱力松开了按压伤口的手,少女无比疲惫地垂下头颅,沉默不语。
许锅儿直觉刚刚的谈话不对劲,非常不对劲,感到一种无意窥破什么秘密的惶恐。她反复张嘴想说什么,最后无奈放弃,只伸臂将瘦弱的少女揽进了怀里。
AA缓缓眨了下眼,攀住许锅儿的手,仿佛是想压抑住什么情绪,以依赖的姿势依靠在许锅儿的肩头上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
少女道:“我喜欢你的味道。”比哥哥的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