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三睁大一双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要处理一些事情，必须亲自回来一趟。”

“我劝你尽快离开，不然你会后悔的。”

“忠诚的手下死了，心爱的女人死了，再也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我还能走到哪里去？”黑三的语气很平静，不过眼神有点奇怪，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田野咽下一口唾沫：“你想和我同归于尽？”

“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为什么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你失去心爱的女人，很有可能生无可恋；我让你失去忠诚的手下，你活着根本没有意思了。”田野说到忠诚二字，有意无意加重语气，听来像是嘲讽一样。

黑三叹了口气，很忧伤的说道：“那个臭小子，我从小把他养大，一直视他为己出，他却偏要和我作对，决不要我靠近婷婷。以前他是那么忠诚，为什么现在要叛变？”

“这是人性方便的问题，没有人能说得清楚。”

“人性的确说不清楚，就拿田警官来说，自从我们认识以后，你对我是非常照顾，我对你是有恩必报，为什么这次你要害我？”

田野愣了一下，颤巍巍的说道：“我是一名刑警，你是一个毒贩，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田野没有说话，因为不知说点什么。

黑三缓慢站起身来，背着双手来回踱步，过了十多秒才开口：“自从婷婷遇害过后，我叮嘱那个臭小子，叫他和我一起离开，但他死活都不肯走，说是非要斩草除根。田警官，请你诚恳的告诉我，钢子是不是死在你手里？”

田野没有及时应答，而是迅速转动着大脑，准备想出适当的说辞。

如果亲口告诉黑三，自己不慎弄死钢子，或许马上就会丧命。

如果我向黑三撒谎，很有可能逃过一劫，还有可能把他抓住。

到底该不该撒谎？

田野权衡一下利弊关系，想到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天钢子潜入我家，一心想要把我杀掉，后来出了一点状况……”

黑三抬起手掌，示意田野打住：“看来他是死在你手里。”

“我没杀他。”

“谁知道呢？”黑三冷冷的笑了笑，眼里散发阵阵凶光，明显有了杀人的打算。

“你个傻逼，凭我的身手，可能杀掉钢子吗？”

黑三盯住田野，脸上露出愤怒神色。

“不要以为自己多么聪明，其实只是一个可怜的傻逼，知道钢子为什么杀吕婷婷吗？”

黑三的眉头拧成一团：“如果你不说清楚，我会把你折磨致死。”

田野冷哼一声，偏开脑袋不看黑三。

“说不说？”黑三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田野脸上，顿时出现一个清晰的掌印。

田野的身子晃动一下，接着吐出嘴里的鲜血，依然保持沉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