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时分,朱墙黛瓦掩映在参天古树之间,烛灯高悬,修竹随着晚风婆娑,倍显寂寥。
我静坐在闺房内,从脖颈间轻扯出一直戴着的玉佩,细细抚摸着纹路,想起公子华赠玉之时的场景。
“心乎爱矣,遐不谓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我轻轻念着,心愈发的苦涩,已与公子华分别了数月之久,不知他现在可好,魏太子白日所言与暗示,我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些。
我不会任由自己成为男人博弈的棋子,我也相信,大兄不会。
“想公子华了?”我一惊,攥紧手中的玉佩回头,正是我大兄,此刻正抱着手一副无奈之色。
我转过头,此刻实在是有些不想理人。
“怎么,生气了?”大兄转到我的身前。
我又别过头,冷声道:“我在闭门思过了。”
“噗。”大兄朗笑一声,也不再理我,兀自寻了个座处,自己倒起茶来细品。
我转过身,看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着实有些讨厌。
“太子白日言,甚是欢喜阿妹了。”大兄饮毕,端着茶盏见我冷眼瞧过去的目光,笑道。
“我才不要他的欢喜!”我呛声回道,站直了身子手都有些发抖。
大兄瞧我一眼,面色不变道:“太子妇近日会邀大梁众官家女赏花,太子明言,希望你去。”
我闻言一怔,直视我大兄的目光。
太子妇邀众女赏花?
按照套路只怕是为太子物色姬妾罢。
“别这样看我,你非去不可。”大兄习惯性的摸了摸鼻梁,语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