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长者听半晌,听得是云里雾里。不耐烦之色对她道,“你这婆娘,疯话连篇。我等似听不明白。现只关心长剑归属,哪有闲功夫听你瞎掰?”
“这八成是个疯女人,奇奇怪怪叨叨不停,也不知叨叨个啥?…”万三盯着那女人,心里犯起了嘀咕,“什么女儿心系他?什么自己情断老贼?什么心什么情?什么乱七八糟?…”
万三捧着脑瓜子,头大着自言一句,“这咋比寻铜钱还费脑呢?”他自言完,迷迷糊糊的神情,对眼前一切好奇着,又睁大双眼,认真观起来。
黑裳女人恨言毕,众人目光聚范寅。范寅立于眼前,他白面上虽淡然,却在不经意间,眼眸闪过一丝忧郁,只嘴角含苦涩,笑道,“上辈的恩怨情愁,又延续在下辈身上。前辈狠心拆散,她又言听顺从。此生此世,我范寅无福与她,只愿她不怨就好…如若来生有缘,愿能再次遇她……”
“听你此番言,你是已心死?”那黑裳女人听言,好似达到了目的。言语中一丝满意道,“只要你不纠缠我女儿,此生不与我女儿在一起,老娘心中才有一丝安慰。哈哈哈哈…”她话完,又忍不住放声大笑…那笑声有一丝不清,似欣慰中带一股伤福
“疯婆娘,你有完没完?我等呆在这里,尽听你古怪言语。与范公子有何恩怨,你俩人慢慢私话。此时重要之事,先解决长剑归属。”那年长者打断她笑声,转向对范寅认真道,“范寅公子大名,因习承尊神功,早己威震江湖!我等有所耳闻。今日一见,虽未见显神功,只观公子功力,己然是名不虚传!”他停顿半数,又继续道,“公子手中这把长剑,是那婆娘从我手中夺走。还请范公子物归原主。”
“不不不…范,范公子,这把长剑,是我弟在长草中拾得,又被这乞丐几人强拿,这长剑应归还咱哥俩。”万二在一旁听言,急得是面红耳赤,不由大声嚷嚷道,“为了争这长剑归属,你丐帮怎无了脸面?居然敢物归原主,原主就是咱哥俩!”
那乞丐中年轻者听言,此时忍不住跳了出来。强词夺理对万二道,“怎样证明原主是你俩人?分明是混淆试听!”…
“啥?那,那那,那也证明不了,长剑原主是你臭叫花子的呀?!”这时候,那趴在地上的万三,也愤怒的鸟般,一骨碌儿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眼咋舌着据理力争。
“呸!臭叫化子!真不要脸!强拿长剑当己物,老娘可不稀罕这把剑。老娘方才夺走长剑,只不过是,不想让臭乞丐帮得赏金罢了!到底,这长剑若真是庄府之物,此物并不属于任何人。”黑裳女人瞧着热闹,也歪向一边呸了一声,振振有词直言道,“我看,只庄府主人验了这剑,才能最终决定长剑归属。”
“哈哈哈…”庄文一直静观,沉默着未语。听完几人言后,却于此时,忽而放声大笑。他笑毕,在众诧然眼中,一语惊壤,“本公子并是庄府大公子,庄文。此长剑,正是我庄府传家剑!”
庄文此言一出,在场众人惊呆。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片死潭般的沉寂……庄文从范寅手中接过长剑,他将长剑举过头顶大声道,“物归原主,原主在此!”
“哈哈哈……好好好,长剑终于物归原主,臭叫花子美梦落空!老娘总算是开心了。”沉寂过后,黑裳女人仰头大笑,只对众壤一句,“后会有期!哈哈哈……”在那清脆笑声中,一道黑影晃闪着,飞纵于枝叶间,蓦然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