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更阑人静庄府院内,隐隐传来打更之声。
庄府朝延官要,自是戒备森严。此时夜更时分,如往常之行规,庄府俩个家丁,夜半院内巡逻。这威风清脆锣声,在静夜里频回响。
“前面好似有人?”行走了一段,提着盏灯的家丁,对打更的家丁道。他手举起照明灯,躬身朝前而倾,瞪大眼望着前方。
那打更的家丁,也紧盯前方细观。借着昏淡灯光,但只见,幽暗漆黑前路,慢慢行来俩影。
“来的是何人?!”提灯的家丁站定,眯眼瞧了老半,厉然大声质问。打更的家丁也随之站定。严然一副严阵以待之势。
稠如墨汁的夜色,那渐行近的白影,黑中点白甚显目。打更的家丁瞧片刻,似觉那白衣衫眼熟。口中询问道,“前面来的可是范公子?”
“正是。”范寅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俩个家丁听声不由松口气。范寅和木有慢慢行近,站立在了俩家丁面前。
“范公子,为何夜深还未歇息?”那提灯的家丁诧异问。
“此时无睡意,只随意走走。”范寅站立面前,淡淡口吻回道。
“范公子随意。”提灯的家丁话完,和那打更的家丁,俩人又继续巡逻。范寅和木有俩人,望着俩家丁远去,又沿路漫游闲步。
“师哥,真不明白,这黑灯瞎火的,有啥好闲逛的?连盏灯也未带上,只能夜中瞎逛。”木有跟在范寅身后,步伐踉踉跄跄着,直打着哈欠道。
范寅未回应他,只是一直朝前校而他稳重神态及步伐,好似有方向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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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斋黑暗里屋。万二和万三俩人,正摸黑寻着铜钱。耳听见打更声响,万三惊慌失措,一只手无意间碰到案台,不心打翻了案台上的墨砚。黑色墨汁四处飞溅。万三被溅一脸墨汁。
打更穿耳之声,又加之墨砚翻倒声响,惊得万二神经紧张。黑漆漆中,他忍不住又开骂,“笨蛋!你弄出声响,会招来家丁的。注意着点!”
万三靠在案桌旁,他一动也未敢动,竖起两只耳朵,细听外面动静。待打更声渐远,才开口对万二道,“哥,离开这里吧,太危险了。若家丁发现咱俩,衙牢算是坐定了。”
“我呸!啥话呢你?!”万二听此言,啐了他一口,恼火怒道,“你给我闭嘴!哥我不甘心,还得再找找。”
万三见万二发火,赶紧闭上了嘴。俩个人在黑暗中,又继续寻找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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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寅和木有俩人,不知不觉行一段。视野之中,一幢独立屋隐茂盛树木中,黑色间隐现金色琉璃瓦。夜风阵阵吹过,伴着黑色荒凉,这一方显得格外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