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丝没有叫客栈的伙计,而是亲自动手帮林白换了床单被褥。
“林白少侠,你坐着喝点水,我来帮你弄。”
柳如丝今天穿了一身很薄的纱裙,弯腰帮林白整理床铺,腰间露出了一抹动人的雪白。
林白喝了口茶,道:“还劳烦柳掌柜亲自动手,林白甚感惶恐啊!哈哈哈!”
柳如丝转过腰,道:“不是讲好了,私下里叫我如丝的吗?难道林白少侠有了那两位年轻美女,便忘记了与姐姐我的约定?”
林白道:“那两位姑娘,与我也尚且只是朋友。”
柳如丝手脚麻利,很快弄好了林白的被褥,道:“林白少侠,若没有困意,我们可否对饮几杯?”
林白晚饭时在楚玉的包子铺已经喝了不少美人春,此时酒意正浓,便道:“难得柳掌柜有雅兴,那就陪柳掌柜饮几杯!”
柳如丝从自己闺房搬出一小坛酒,道:“这坛女儿红,我珍藏了十年,今日拿出来与林白少侠共饮!”
倒上酒,又让周大嘴做了几碟下酒菜,柳如丝道:“大嘴,你歇着吧!这儿不用管了!”
“那好,掌柜的,有什么您吩咐就是!”周大嘴关好门出去了。
林白的房间里只剩下林白和柳如丝,还有一坛十年的女儿红,几碟小菜。
柳如丝举起酒杯,道:“客栈的伙计都知道,我柳如丝从不饮酒,可今日纵然不胜酒力,我也要敬林白少侠几杯酒!”
林白也举杯道:“柳掌柜,哦不,如丝,不必客气!”
柳如丝不悦道:“如丝对林白少侠一往情深,怎么被你叫做客气?你以为我给你敬酒,是看在你除掉螳螂二子?还是看在你赶走西门广?”
林白一时语塞,道:“不然是为何?”
柳如丝突然笑了,道:“是冲你林白少侠这个人来的。”
林白道:“谢如丝姑娘抬举,那就干了这杯!”
两人酒杯相交,对视一笑,饮了这杯酒。
林白觉得这女儿红的滋味的确与美人春相距甚远,但毕竟是十年的女儿红,也别有一番厚重。
林白道:“好酒,好酒!柳掌柜的珍酿,果然有滋有味!”
柳如丝又替林白倒上酒,道:“林白少侠,你且有何打算?”
林白道:“明日我就启程,一是游山玩水,向平安城前去,二是打听打听那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的去向。福威镖局被人诛灭满门,实在是凄惨至极!”
柳如丝道:“我且听说福威镖局被灭门,乃是青城派所为,但也有江湖小道消息说,林震南死前中了一种很高深的像法,这掌法又不是青城派的武功。”
林白道:“那就有可能是几方人马狭路相逢,发生了恶斗,不过应该都是冲着《辟邪剑谱》而来,一本剑谱能让人如此着魔,实在是江湖不幸。”
柳如丝也道:“那《辟邪剑谱》中所记载的武功,听说高明阴险至极,普通人据说看了里面的招式,都无法自拔。”
林白道:“再厉害的武功,总有与之相克的更高明的另一门武功,很多人苦心钻研各种江湖奇门异术,都为了得到‘天下第一’的称号。可历史上真正称得上天下第一的,又有几人?”
柳如丝道:“没想到林白少侠如此年少,便如此通透。不过以你的武功修为和资质,应该离天下第一也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