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白反握住严馨的手,揉揉她头发,偶一侧头,看到了严馨身边的礼品盒。
余白脸上神情略微变了变,盯着这个礼品盒,不移开眼睛。
严馨见余白一直在看自己身侧,疑惑地转头一看,只有学姐送给自己的礼品盒。
她还没有拆开,桌子上都是水果,没有地方放它,就只能将它一直放在床上。
严馨拿起礼品盒,疑惑地问:“你在看这个吗?”
余白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问严馨这个是唐敬离开之前,送过来的吗?
严馨摇摇头,刚要说这是学姐送的,就看到了余白的笑脸。
余白这莫名的开心惊到了严馨,严馨看看手里的礼品盒,心想:“这个很值钱吗?”
余白脸上的笑一直没有落下去,笑容溢在嘴边。
严馨拿着礼品盒正在晃,余白忽然伸手,挡下严馨的手,探身吻在了她唇上。
严馨被吻得呼吸一滞,手上礼品盒落在床上,眼睛随即瞪大大大的,不能眨动。
严馨的手滞在半空,停滞一会儿,抓在余白衣服上。
她的手在余白怀里乱动,两只手上下左右地划动、轻拍。
严馨脸上渐渐红如火,一股热从耳边升上来,炙烫在掌心。
这股烫热,全通过严馨的手掌,印到了余白胸口上。
余白终于抿唇,用舌尖勾勾自己牙齿,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两股气息交融在鼻尖,余白深邃眼眸中,有一股射人光芒,慢慢转成安静,终于恢复温和。
严馨对上余白眼里的光芒,一下红了眼睛。
不知道是为什么,一股股涌动从心潮处上来,悸动颤抖。
这种感觉一直停留许久,久到夜深人静,严馨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时,心还在颤颤地动。
严馨侧身缩在被子里,手松开又攥上。
笑就在嘴里,却露不出来。
摸摸还没拆线的刀口,麻麻的一阵痒,从肚皮上酥酥地传上来。
传到嗓子上,指尖好像起了静电,也跟着颤了一下。
轻轻将手放在下巴上,唇上的触感好像还在。
慢慢闭上眼睛,大脑神经从兴奋中恢复平静,钾离子和氯离子趋于平衡,严馨陷入沉沉好梦中。
她在被窝里缩成一团,好像是有人在搂着她的肩,轻吻在她耳边。
护士姐姐手里拿着一把长镊子,一把薄长的刀。
严馨目不转睛地看着这把薄长的刀,慢慢抬起胳膊来。
她看到这把刀,对准了自己肚子上的刀口。
护士姐姐温柔地提醒严馨,拆线可能会有些疼哦,让严馨不要害怕。
严馨点点头,唇色有些发白。
这是严馨才知道,原来拆线是不打麻药的,是直接将线从皮肤上剥离。
严馨看着这条黑色的线,从自己皮肤上抽出来。
它被拽得长长的,一刀割断。
一次次抽拽,割断,利落的动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严馨感觉到,自己皮肤下好像有一根钢针在钻,同时有两道蓝色火焰,就是酒精灯上的那种火焰,虚虚地在熏烫着自己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