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馨不知道自己的平时成绩怎么样,她能把握住那种试卷,却把握不住平时成绩。
她向余白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全班同学都坐在一个大教室里,有时候还是很多个班合堂上课。
老师每天点一个人回答问题,到期末时才勉强能点完一遍。
老师连学生都认不全,那怎么给平时成绩呢?
余白听完严馨的疑惑,问她老师平时留作业了吗?
严馨摇摇头。
自从上了大学,她几乎忘了作业是什么。
没有一个老师提过作业的事,也没有老师布置过作业。
上课时,严馨坐在人群中间。
因为离前面讲台太远,她连老师的长相都没有看清,仅凭老师的声,她只能知道这节课的老师是男是女。
余白想了想说:“以后老师应该会留作业,按照作业的完成质量来评分。如果一直没有留作业,那么除了学委以外,其他人的分数,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严馨惊讶,张张嘴说:“都是一样的?那大家都在同一标椎。”
余白点点头,笑笑说:“也不是,有的人逃课太多,被老师恰好抓住了,或者平时课上得罪老师了,那就”
严馨点点头,明白了余白的意思。
她在心里消化余白的话,慢慢地接受大学成绩的评判标准。
没有办法改变环境,就必须适应环境,这是严馨多年学习、考试总结出来的。
通过余白的话,严馨明白,平时成绩对于自己来说,是没有办法去争取的。
尤其面对那些上课既不提问,课下也不留作业的老师。
她能把握住的,就只有最后的那一张试卷。
严馨转头看向窗外,余白也转头看向窗外。
白亮的光映着严馨虚白的脸,眼睛中透出一股无力。
就像是从石头底下爬出来的小草,终于翻过石头,能呼吸到一口新鲜的空气,可生活才刚刚开始。
严馨动动手指,转头看向余白。
光照在余白干净的脸颊上,能看到他脸上细微的,密密的白色绒毛。
这时的余白,在严馨眼里,又变成了一个大桃子,鲜嫩可口,散发着微甜。
严馨舔舔嘴唇,尝到一股咸腥。
她没想到自己会渴得这么厉害,嘴唇已经干得开裂流血了。
余白每隔十几分钟,就用棉签蘸水给严馨擦嘴唇。
他每次都是屏住呼吸,目不斜视。
这时余白看见严馨舔嘴唇,就棉签给严馨擦嘴。
他的眼睛在严馨嘴唇,与自己手中这碗水之间来回轮转,鼻尖上下来一滴汗。
严馨突然抬手触上余白的鼻尖,一阵清清凉凉。
余白手里一哆嗦,目光对上了严馨眼睛。
严馨看着余白,见他胸口剧烈起伏。
余白衣兜口处颤颤地动着,一下一下,开开合合,就像它自己在呼吸一般。
两人目光交汇,余白看着严馨清清的眼睛,刚才那股稍稍凉下去的燥热,又迅速席卷全身。
余白立刻放下碗站起来,对严馨说他要出去上厕所。
严馨点点头,刚要说话,余白已经转身往外走了。
严馨看着余白匆忙的脚步,自言自语地说:“这么着急?”
余白仓促地往外走,他微微动动衣领,将它拽得更大一些,透进更多的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