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城卫兵带着悲伤过度的司徒宓和重伤濒死的白昱,骤骑两天两夜到了舒城。
两个守城士兵进了城带着司徒宓和白昱进了千机酒店,引来了不少的目光。
浓烈的血腥气味很快驱散了屋内淡淡的香味。
正在柜台前和一个白衣年轻人谈着的老板娘大怒,指着两个守城兵走了过来,用着威严的声音呵斥着。
“你们两个就没有办过一件经过大脑的事情!”
说着看了一眼地上濒死的白昱,极为高大的身躯引起了她的注意,声音渐渐缓和下来。
“这就是你们提起的那个人?怎么这副模样,他就快要死了,真是晦气!把他抬走!”
虬髯环眼大汉正要开口,一旁的司徒宓望着几乎和自己同样高大的黑衣老板娘,又跪了下来,
“求求你救救他吧!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老板娘蹲了下来,冷漠的看着司徒宓,
“你是何人?”
“天相山司徒家。”司徒宓有些绝望的回了一句。
“你们天相山已经易主,你能许诺给我什么?值得我去救这个将死的废人!”
老板娘说完想抓司徒宓的衣领,突然一股冰冷的气息传到她的手上。脸色大变,不由分说的拉出那个熊头吊坠,扯在手中。
“这是...他的?!!”
老板娘指着地上的白昱,用颤抖的声音向司徒宓问着。
司徒宓摸了摸被灼伤的前胸,惊讶的看着老板娘的手,听到她的问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老板娘瞬间把白昱扶起抱住,一掌震开二楼那扇金漆门,跃上二楼,带着白昱走了进去,把门重新关了起来。
“你们都出去!”
那个白衣年轻人正是宇文明,跟着司徒宓三人走了出去。
虬髯环眼大汉和胖子对司徒宓说了两句就不见了踪影,宇文明跟在后面看到两人离开,从怀里摸出一个手巾来到司徒宓的跟前,递给了她。
“谢谢。”司徒宓接过手巾在满是血迹的脸上擦了一把,那个白色的手巾立即沾满了血渍。
“我以后再还公子一个新的吧。”
宇文明笑着摆了摆手,“不妨事,这个就送给姑娘吧。不知你现在有何打算?”
“我在这等他。”司徒宓轻声回着,十分落寞的低着头。
“我住在附近的客栈,姑娘何不同去,静候两日相信定会有结果。”
“我就在这等。”
宇文明看了司徒宓一眼,不再言语,提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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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日,老板娘打开店门看到门前的司徒宓,虚弱的说了一句
“进来吧,吃点东西,记得把门关上。”
二人前后脚进了店,老板娘给司徒宓拿了些酒肉,随后瘫倒在柜台后面的虎皮椅上,闭上了双眼。
“他的命算是保下了,这几天你好好照顾他,我需要休息几天,不要让任何人进来。”说完褪尽身上的衣衫,在司徒宓诧异的目光中躺在柜台上一动不动。
司徒宓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震撼的场面,不自主的伸手在老板娘亦真亦幻的身上摸了一把。
炙热的温度再次灼伤了她,不过她并没有在意手掌,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柜台上,
“极寒雪晶!!”
司徒宓喊了一声,立刻引来了老板娘的目光,她的身体极为虚弱,面容憔悴,声音十分微弱。
“等他醒了,我会把事情都告诉你们,别大声说话,我楼上的房里有桶热汤,你去洗一洗。”
司徒宓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手足无措的对着老板娘笑了笑,看到她重新闭上眼睛,又在她身上摸了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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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是没有内墙的一整间大房,屋内的气味让人仿佛置身于一片百花园,房内陈列着各种各样的宝物,比如一座栩栩如生和真人同等比例的黄金美人,一顶镶着巨大夜明珠的礼杖。
奇珍异宝数不胜数,还有许多古老的武学典籍以及药物、材料。
房间的尽头是一张黄金大床,白昱正躺在上面,全身上下裹着厚厚的纱布,一旁的地上放着一堆被血染红的白绸绢,这种东西是为上等衣物做内衬而用,只有梁国的胡州才出产。
司徒宓心里有些明悟,又有些费解。
这老板娘定是和那雪域中野蛮人有很深的渊源,看来她应该知道白昱的真实身份。如果她是白昱的族人,为何身体和他有着如此巨大的差别,如果她不是,又为何发这么大的代价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