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滚出来速速受死!”
三人很快来到山顶简陋的木寨门前,司徒宓用西夏语向寨中喊去,声若奔雷,震得白昱耳边嗡嗡作响。
寨中立即躁乱起来,十几个帐篷亮了起来。
没过多久,几十个端着长枪的西夏兵列着方阵逼了过来。
到了寨门前,阵中走出一个如石塔般的大汉,黑暗中却也看不真切。
“你们是什么人?!来此寻死!”
大汉看到站在寨门外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司徒宓,伸手指着她,用西夏语大声叫了起来。
在其身后的白昱听到大汉说的话,一头雾水。转头看向一旁的师兄白飞,火光中发现他正立着脚,手里又在循环抛着那柄怪异的飞刃。
司徒宓举盾用巨力一击撞碎了木寨门,左手抡起那柄巨大的流星锤向大汉的头顶砸去。
看着四散飞溅的寨门,被司徒宓的巨力所震慑,惊愕中的大汉措手不及,整个头颅被带满尖刺的流星锤砸的血肉模糊,伴着头骨碎裂声轰然倒地。
后面的一方阵士兵看着倒下的大汉后撤两步,惊恐的看着面前逼近的司徒宓,寒风中飘满胆怯的气味。
司徒宓大喝一声,双臂聚力朝着巨大的狮头巨盾拍打着,随后重重跃起,双手举着那面盾牌砸向下面的一队西夏士兵。
后面的白昱只觉脚下传来剧烈的冲击,一时间站立不稳跌坐在地,白飞向后退了几步便稳住了身形。
白飞举起火把走了过去,放眼望去。
司徒宓的那面巨大盾牌全部没入地底,地面以其为中心向四周遍布着深深的巨大裂纹,在雪地中十分清晰!
那一方阵士兵全部震倒在地,吐了几口鲜血便不动弹了,在龟裂的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
“军中败类!死不足惜!呸!”
司徒宓叫骂着走到那面盾前,伸手用力一提便将那面盾牌提了出来。
白飞走到那个大汉的跟前,蹲下身在他身上摸索了一阵,不久摸出一张官牌起身扔向了司徒宓。
“姑娘,这单活归你。”
司徒宓随手接住官牌又朝着白飞扔了回去。
“我说了帮你们没说抢你们的悬赏,这点钱我还看不上。”
三人下了山重新回到山下的小店,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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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昱跟着白飞进了房间,两人各自捡了个条凳坐下,白飞翻开一个茶盏,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这个少女这般年纪竟有如此功力!恐怕已不在大师兄之下!天相山的人都是怪物。”
随即转头看到一旁低着头的白昱,把正在手里抛着的飞刃再次掷到桌上。
“小子,以后无论做什么事先考虑后果,别这么莽撞。记得二师兄第一次带我出来,我对付的是一群雪狼,如果我像你这般行事,恐怕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应该就是二师兄了。
不过,你的运气确实不错,你真的应该好好谢谢那个姑娘。
这次测试我不能算你完成,不过过完年,你还是要独自出去试炼,我要去寻大哥。”
“师姐还能撑多久了?”
白昱抬起头看着白飞,一脸担忧的问着。
“你倒是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小娥的事情现在告诉你也无妨。
在师父捡到小娥的时候,大师兄和二师兄刚进师门,她也是他们俩带大的。
小娥天生毒体,她的血液带有剧毒,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内的毒素越来越强,师父不得不每天呆在门派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被武林人士奉为至宝的武功秘籍,黑魔经。
其中一条传闻说它其实是一本修缮身体的内功心法,不仅可以洗经伐髓,还能延年益寿。
大师兄和二师兄自此常年在江湖上找寻黑魔经,后来我进了苦竹,也渐渐知晓此事。
我这两年在江湖上也在找寻此物。
但是,年后小娥已经没有任何时间了,即使把黑魔经找回来也于事无补。
所以大哥让我回来陪小娥过完最后这段时间。”
白飞说完,双眼湿润,撇开条凳倒头睡在床上,再无声响。
白昱怔怔的望着插在桌上的那柄飞刃,良久起身来到门前闪开一道缝向对面司徒宓的房间望去,房中影影绰绰的闪着灯光。
第二天一大早,三人全都起身离开了小店。
司徒宓骑着一匹高大的丰骏黑马,白飞两人各骑着一匹小白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