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装的人和没有武装的人在心境上是不同的。
武装指在设备上具有杀伤力的武器,手里有根铁棍的算,手里有枪那也算。不要指望武装者乐意平等的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人,优越感往往潜伏于内心深处,连本身也不自知。因此两者往往会产生些摩擦。
于守东苍白着脸色,两名刑警队员将他从派出所压往刑警支队接受第二次审讯。
警车上,由林响开着车,另一名刑警队员傅良生在后面看着他。
傅良生长得很漂亮,面部线条清秀,只可惜是个男的。身材挺拔,一头短发,刑警队一般都不穿警服,冲锋衣是标配,不过最近升温了,大家都穿了短袖。
车辆行驶在文津路,附近有学校,因此两边全是摆着玩具的商铺和面馆饭店,当然街道上更多的是摆摊的零食小推车。现在已经放学一段时间,不是很堵。
太阳伏在地平线上,将天边染成了深红色。
于守东收回看向窗外的视线,转头看着他,小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去死。”傅良生玩着手机,随口道。
于守东顿时脸色惨白,结巴道:“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明明是去帮忙的,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不服,我要请律师!”
“别听他瞎说,他就是嘴贱,只是带你去躺刑警队,还有些事再问问你。”林响将车速放慢,回过头,无奈安抚道。
傅良生在刑警队里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官职从下到上没人不是想方设法的把他嘴给堵住,也幸亏他家里有背景同时本人能力出色,出外勤从来不推三阻四,出了问题也不推卸责任,否则早被同事们组团套麻袋扔河里了。
“瞎说什么瞎说,这小子犯的事毙五回都算少的。”傅良生哼了一声,锁上屏幕,冷冷的瞥了一眼于守东。
于守东缩起身子,极为无奈的说了一句他说过无数遍的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就这一天时间,他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莫名其妙被人按在地上,然后扭送到派出所,民警一直问他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到后来问的问题更加离谱,竟然打算将溪川理工大学杀人案背在他身上。
这下于守东觉得自己一定被某个有权有势的阴险小人给算计了,对方这是想把自己关到监狱里最好一辈子别出来,还煞费苦心的造假了一套监控视频。
他自己是什么样他当然清楚的很,视频里的人无论动作还是习惯他都陌生无比,一定是找了一个和他长得像的演员化妆假扮的。
真的是该死,这些胡作非为的人。
于守东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出去将这些算计他的家伙生撕活剥。他捏紧拳头,把自己缩成一团,将头埋在膝盖里。
“老戴也真是的,还多此一举。让你一个人来不就好了,浪费我这么多时间,分分钟几百个线索就这么错过了。”傅良生语气很是可惜的叹道。
说着,他又轻蔑的看了一眼轻轻发抖的于守东,嘴上毫无顾忌:“就这些,我单手就能撂翻十个。看他们欺软怕硬的样子,也就只会去欺负欺负学生,偷偷摸摸在公交车上捅刀子。祖上十有九都是偷鸡摸狗……”
“哎哎你少吹两句,上次不才被修理了一顿吗。”林响赶紧打断道,同时警惕的看了一眼于守东,害怕他恼羞成怒去和傅良生拼命。
不过看他现在瑟瑟发抖的模样,应该没这个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