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李萱琳看到旁边的急救箱,转移话题道:“伤好的怎么样了,快让我看看。”
“说实话,我认为好得不能再好了。”安旸有些心虚,但还是老实的坐在椅子上。
李萱琳把他的短袖小心翼翼的卷上去,看了一眼伤口后,忍不住奇怪的瞅了他一眼:“怎么线都崩开了,而且,我记得伤口明明只有一个指节那么大的,怎么现在看起来大了一圈。”
安旸不慌不忙的答道:“有吗?可能是昨天光线太暗,没看清吧。”
“是吧,不过这伤口愈合得确实挺快的,才一晚上都结痂了。记得我小时候切西瓜切到了手指,一个星期才好呢。”李萱琳皱着眉毛,轻轻地用手指戳了一下伤口周围微微发红的皮肤。
安旸轻咳一声,故作不耐烦的把袖子拉下来:“是药效太好了,而且据说经常运动的人,蛋白转换率比较强。”
李萱琳将信将疑的点着头,总而言之,这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这顿午餐两人默契的没有再管桌子上那堆应该打满马赛克的奇怪东西,转而将丰盛的外卖摆上来,心安理得的将其吃得一干二净。
将碗洗干净后,李萱琳沾沾自喜的从包里拿出一串手链递给安旸。
“我特地让朋友给我寄过来的,她家住在平岚区,同城快递今天就到了。”
她煞有介事的说,“平岚区的寺庙里有颗菩提树,这就是用菩提子串的,不仅漂亮,据说还有安神转运的功效,你快戴上。”
安旸虽然接了过来,但还是无情的拆穿道:“你可能上当了,菩提树在咱们这种地理环境根本就存活不了。这是种热带植物,只有东南亚那边才能生长,而且还常见的很。”
要是换个人他可能说声谢谢就没有下文了,不过和李萱琳就没必要客气。
他在手里把玩着这串手链,一个个辨认:“这个是无患子,这个是龙眼核,这个是野菠萝子。我猜寺庙里那可能就是棵银杏树,国内基本都把银杏树当成菩提树来拜的。”
“万一是真的呢。”李萱琳又拿出一串戴在自己手上,美滋滋的转着手腕,她的包里还有两串,应该是给安忠勤和周涵的。
“要这么说,德国还有条菩提树大街呢。”安旸无语道。
那条街自然和菩提树没什么关系。
李萱琳毫不在意,随口应了一声,说以后有空去转转,然后提着包去门口穿鞋:“我去上班了,你老实呆在家里,记得作业别忘了。手链不能摘了啊。”
“好。”
安旸看了眼时间,定好闹钟,计划下午五点半出门去和王文佳汇合。
午餐时间在一点正式结束,他继续进行了练习者和格斗指导的锻炼,分配的时间是四个小时。
这次的训练效果比起上午来说可谓是天差地别,换做一个直观的解释,也就是从零级升到了十级,和十级需要升到十一级的差距,其中的概念完全不同。
安旸不知道这个试管的药性还能持续多久,这次是碰巧遇上了休假,对于其他人来说才显得不太奇怪。要是在平时,能不能正常去上学都无法确定。
对于这种东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像给一种特定人群服用的强制性药物。
也就是拖延症患者,目的简单明了,戒懒。
时间接近五点半,安旸对着镜子收拾了一下,他皱眉看了看胳膊上已经有点过于明显的肌肉,忍不住担心自己会朝着比健身达人更奇怪的人群发展,肌肉强一点是好事,但是到了吸引同性的地步,就实在没有必要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气,今天依旧是烈日高悬,天空辽阔,浩瀚得一眼望不到边。
目及之处是一片稀薄的云层,偶尔有风刮过来,就好像在皮肤上荡起了层层涟漪。
安旸戴着鸭舌帽,到了公交站下车,找了一家学校附近的便利店,买瓶矿泉水默默等着学生们放学走完,在人群逐渐稀少后,王文佳的身影出现在了校门口,她四处看了看,然后埋头开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