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克隆体？”

13号没想到竟然轮到自己来问这个问题了。

“我不知道。”

菲丽希尔嫣然一笑，眼神逐渐涣散，脸蛋上也出现了异样的酡红。

“活了二十多年，我却连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我也不知道。”

睁大空洞的眼睛，望着漆黑的夜空，她像是梦呓般地喃喃自语着。

“呃！”

下一刻，她的身体猛烈抽动起来，脸上满是愤怒，“母亲，你信奉的伪神不会眷顾你！”

“我已经被神眷顾了。”13号下意识地回答。

菲丽希尔愤怒的表情突然变化，像是看到了极其令人害怕的东西，“巨蛇缠绕着神树......树要倒了！”

“群星变化......诸神回归......”

接下来的时间内，菲丽希尔的精神状态迅速变化。

像个敬业的话剧演员似的，扮演着形形色色的人物，说着疯疯癫癫的台词，喜怒哀乐七宗罪全都来了一遍，着实让13号见识了一把什么叫做“多才多艺”。

“呵，连我亲手制作的机器人也要背叛我了。”

菲丽希尔眼角流出眼泪，看向13号的眼神是如此哀怨。

“脉搏35次每分，还在继续降低，如果没有神迹出现的话，没救了。”

一个小时以后，手脚已经挣扎出血的菲丽希尔终于渐渐不再动作，13号放开她，任凭她软倒在地上。

对于一个一天之内死过两次的女人，13号觉得她就这么死掉也合情合理了，因为她作为一个人类，经历已经足够丰富了。

“安息吧。”

13号伸出手，想要抚上她睁大的眼睛。

“安息个...鬼啊！”

一只纤细的手突然抓到他的手臂上，闪烁的雷电骤然嗡鸣起来。

13号感觉身体一轻，眼前的景物迅速变化。

“砰！”

被狠狠砸进一颗大树里，安然无恙的13号不慌不慌地爬了出来。

不过浑身电光闪烁的菲丽希尔也紧跟了飞上来，明亮的拳头在他爬出来的一瞬间就迎面轰来。

反应迅速的13号微微偏头，躲过了这一击，背后的大树却瞬间爆碎，轰然倒塌。

“我觉得你可以冷静一下，菲丽希尔少校。”

面对如雌豹般凶猛的菲丽希尔，13号依旧平静。

“你可以去死了，格雷。”

菲丽希尔酒红色的头发飘舞起来，脸上覆盖着前所未有的寒霜。